作
“遇上个喜欢人,想与她成亲,回来禀告师父,师父说七门都是孤寡命,别害人家女孩子。”白黎越说越低声,“所以那个母亲求,不忍心。”
“以后别再做这样事,就算是你,也不会留情。”白准口把牛奶干。
“好。”白黎扫眼堂中鬼鬼崇崇踱来踱去霍震烨,“阿准,没能护住人,你要护住你人。”
白准唇线抿,没有作声。
直到洗漱去睡,霍震烨还臭着张脸。
“已经超度过,因果也是担着。”白黎说完又笑,“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能不能撑住七门,看你过得很好,明天就出城。”
“你要去哪?”
“去乡下,喜欢乡下,白事也办热闹。”
霍震烨就在这时,端着茶托进来,给白黎盏茶,给白准是杯热牛奶,里面还调点蜂蜜:“太晚,你喝茶睡不着。”
霍七少口气当然是硬绑绑。
听两人在屋里说些什,大半夜还叙什旧!
“师弟技艺真是精湛。”白黎看着满屋纸扎,口吻满是欣慰。
“你既回来,便该给师父上柱香。”
白黎摇摇头:“师父不会愿意看见,所以来,也没想打扰你。”
“你犯门规。”白准皱眉看他,“你不该替宋福生夫妻扎纸人。”
白准躺到床上,竹条点点木床:“怎?你还想在这睡?”
霍震烨骨碌钻进被子,也回他:“怎?你能跟你师兄睡,就能跟师父睡。”
白准翻个身不理他,吹灯许久,霍震烨又问:“你要是实在担心,要不要跟着看看他去哪里?”
白准虽没回答,但霍震烨第二天大早还是打电话给大头,白黎就住在三官堂路后巷,让他看看有没有搬走。
大头打电话过来报告:“霍公子,是有个男人搬走,他还带只棺材。”
白黎脸现讶色,他看看白准又看看霍震烨,白准本来没什,被白黎目光扫,耳朵尖微微有点红,白黎轻笑。
白准握着杯子,赶霍震烨走:“别打扰跟你师伯说话。”
等霍震烨咬牙转身出门,白准才问:“那宋瑛那张皮呢?”
“烧掉。”白黎说,“在她灵前烧化,超度。”他说着低头喝口茶,嗬,真苦。
“你当年,为什跟师父吵架?”
白黎依旧是那付温吞模样,他垂下睫毛:“告诉他们不要点眼,也告诉他们解决办法。”
宋福生确实是这说。
白准皱眉,那纸灵杀四个人,三个罪有应得,个是被反噬,可到底是白黎起头。
白黎继续道:“是错,可那个母亲哭得很惨,不忍心。”
白准凝目望他,良久才说:“宋瑛自愿献祭,虽没成怨灵,也要好好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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