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他皮囊老迈，可神识还清醒，看这些人对他
态度骤变，猜到
原因。
他躺在床上，心里不断想为什
红阳把他折磨成这样，却不杀他？
他虽是红阳弟子，可红阳这些收过不少徒弟，死
个就往上排个，高远这个大师兄名号就是这排下来。
现在他知道，前面几个“大师兄”下场是什。
红阳不干脆弄死他，要他活着，就定有让他活着理由，可他如今这个样子，还活着干什？
梦世界，在梦魇被吞食那刻倾塌。
霍震烨急步跑回去，他知道这是假，但他想白准在他身边。
白家小楼隆隆震动，白准抬头看，砖石掉落，纸人纸灯滚地。
红阳这才察觉不对，他下捧起铜镜，桃花眼瞪成核桃大：“怎可能！这怎可能！”催动法术，怎也找不到梦魇。
镜子最后展现给他影像是只灰鸟，尾羽高高翘起，羽翅背在身后，鸟眼里透出冷然不屑。
越是熟悉东西，细节就越真，越是记忆模糊，就越像是假布景。
白准借鸟眼看圈，心是暗暗皱眉，这纨绔究竟是跑多少地方？整个上海滩都在他梦里，就连黄浦江水都无比真实。
伯奇鸟扑棱下，停在电线杆子上。
霍震烨挑四五种点心，从点心店出来，外面天光大亮，他状似无意抬头，向空中望圈。
梦魇是极狡猾，霍震烨感觉到那抹灰影就在附近，可就是抓不住它。
高远夕变老，身子如同朽木，喘息就像破风箱，他假装闭眼休息，等看着他人走，他慢慢撑坐起来。
动下，喘声，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他从床头摸出匕首。
将死之时又犹豫，就在他犹豫时候，从匕首中照见他脸，他行将就木，现在不死，也是便宜红阳。
高远将匕首插进自己心口，生命流逝，精气回笼，他手
红阳盛怒！
他下明白过来，镜子里就是白准！
他本来有机会用梦杀掉这两人，不仅被他白白放过，还损失只梦魇。
红阳捧着铜镜刚要砸去，就见镜中照出自己脸来，他半张脸先是裂开道细口，跟着皮肤老化，血肉绽开。
夺来精气正在飞速离开他身体，高远死？
他做个大胆决定，他开始抹掉梦中无关东西，留下来就是梦魇。
建筑、道路、行人，样接样消失。
梦魇很快察觉他意图，等到梦境空白，它便无处藏身，霍震烨抹去样，它就让那东西再次出现，不断复制。
它动作越大，形迹就越明显。
纸扎伯食鸟飞速振动翅膀，炮弹般弹向虚影，空中影子被它戳中，它张大鸟嘴，把那团无色无形东西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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