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子金、袋子金、哑金、戗金。
里面门道各不相同,洪老爷子原来就是庙会上摆摊儿玩袋子金。
霍震烨哪听懂这些江湖话,但他难得听白准说这多,知道他心里定也难过八门就这散。
这个人,心肠软得很。
他给自己煮壶咖啡,杯底倒点咖啡,加满满牛奶,还打上奶油,浇上巧克力酱:“什叫袋子金?”
他叠两只元宝,想到什,轻声笑。
霍震烨拿张小板凳坐在他身边,拿竹条替他拨火,抬头问他:“怎?想到什好笑?”
“些八门旧事。”白准答得矜持,但看他眼,似乎是想说给他。
霍震烨立刻懂,给白七爷递台阶:“起个炉子,给你冲热巧克力喝,你边喝边说给听。”
“倒也行。”白准点头。
白准躺天,唇上才刚有些血色,就要为洪老爷子做全付纸马。
“不许。”霍震烨把他按回床上,“你身子受不,缓两天再做。”
白准人虽躺下去,但眼神毫不示弱:“该送洪老爷子程。”八门老人,除洪老爷子,就只剩下楚老门主。
“意思是你缓两日也赶得上出殡。”这才天,门就送帖子来,既是告知白准,洪老爷子仙去,又是请七门主去当见证。
“灵前打官司,不会这快就出殡。”好在天气越来越冷,就算停灵久些,尸身时也不会坏。
白准看眼霍震烨手上咖啡,他来不喝这苦东西,但这杯看上去倒很可口,要来喝口,两杯都是他。
“就是拿个竹筒,里头装三支签,外面三个彩袋,袋里装着卦底。”在路过人中选客人,看着小气精明若来问卦,就说筒中没有你
霍震烨做好巧克力牛奶,配几块奶香曲奇、英式松饼,又做盘小三明治,吹声口哨让纸人抬桌子。
白准捧着热巧克力,松饼已经涂奶油果酱送到嘴边,他张嘴咬口,目光软下来:“洪老爷子是斗金争夺门主。”
白准是听师父说,师父爱喝两口酒,喝酒就爱揭几个门主老底。
在洪老爷子斗金之前,谁也没把这个小师弟放在眼里。门金,又叫金点,干这行当还又分
等。
白准岂会不知,洪老爷子看满堂徒子徒孙争抢门财产,怎会好受。
霍震烨不许他扎纸,他便坐在天井里叠些元宝锡箔,脚下点个火盆,叠几只就往盆里扔几只。
白准往盆中又扔两把锡箔,火苗“腾”下蹿起,浓黑双目映出火色。
夜里风凉,霍震烨怕他冻到,翻箱子找出件大衣,这衣服是他特意给白准买,衣料又软又轻,领子上整块狐狸毛。
白准本就生得阴柔,神色又时时疏离,雪白毛领裹,更显得目不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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