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厉鬼坛斗纸。
黑衣女将报纸带回去给白阳,白阳看就笑,刚扯动脸皮,“噗”声轻响,他脸上皮破。
黑衣女低下头去,不看主人狼狈模样。
白阳已经不能出门,他身上白斑越来越多,就算戴着帽子,裹住围巾,也能遮掩不住,就像得皮肤病。
他把扔掉报纸,刚要发怒,又抑制住。
白准摇头:“现在不行。”师父骨还在白阳身上。
“你有什办法?”霍震烨问他。
白准取出张纸笺,霍震烨打开扫眼:“你要跟白阳斗纸?”
“不错。”他精力不济,才让阿秀将计就计接近白阳,是想智取。既然他精神恢复,那就力克,把这纸糊东西拍在地上,烧他皮。
“可他躲着,这东西要怎送给他?”霍震烨看看正在梳毛阿啾,阿啾脑袋抬,黑豆眼看眼霍震烨,毛绒绒身子转过去,用屁股对着他们。
壶浇花,他几次想走进去,但又不知该跟阿秀说什。
阿秀在花房中剪花枝,长辫子在她胸前晃晃,她枝枝剪下花梗,全插进纸花篮中,红黄,满满捧。
她偶尔停下动作,往玻璃花房外面望望,不知在看什,但看眼就收回目光,又专心挑起花来,剪下开得最大朵,放进篮子里。
竹轮椅滚到霍震烨身后,霍震烨转过身,他问白准:“那只血蝶为什会袭击许彦文?白阳不是还要靠他来威胁阿秀吗?”
白准哼笑声:“他快不行。”才会控制不住他造那些邪物。
“去,给找个活人来。”
黑衣女躬身点头,她面如表情退出房间,轻车熟路跑到长三堂子,她没进那些院墙,找处暗巷站着。
长三堂子是高等娼院,还有二等三等,站在巷子里,几乎都是年老色衰,被赶出来。
没有别本事,只好卖
它才不干呢,它是黄雀,又不是信鸽。
白准看霍震烨眼,似笑非笑道:“还能怎送,登报啊。”这不是他霍七少拿手好戏吗?
霍震烨噎,他摸摸鼻子:“现在就送去报社,看看明天能不能登出来。”
第二日各大报纸都登则广告。
白纸黑字占据整个版面,上面只有行字。
那他就会更疯狂,霍震烨没给白阳喘息机会,他把阿坤从班房里捞出来,又把白阳藏身地点,告诉四门主。
白阳又次人去楼空,销声匿迹。
“咱们要不悬赏吧。”霍震烨皱眉,他总觉得白阳不会这走,“出二十根金条,请青帮黄老板当中间人。”
白阳投靠日本人,黄老板不愿意轻易得罪日本人,但他肯当个中间人,替霍震烨把风放出去。
块银洋就能买地痞流氓杀人越货,何况二十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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