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陪他们到最后,却不会是父母。
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着勇气,为他学会包容,为他学会理解,为他去触碰从前所不曾触碰事,无数次在泥泞里跌倒,想起他名字,
江母声线颤抖对江絮道:“分开,这件事不同意,你们马上分开,你要是不分开,就去找他……”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
怎可能呢?怎可能呢?
江絮闻言身形紧绷瞬,随即又放松下来,他对江母道:“你找他没用,是缠着他,就算分开又能怎样……”
他不想气江母,只是平静,陈述事实:“就算和他分开,心里也还是有他,可能要十年二十年才能忘记,也可能十年二十年都忘不……”
黑,开始冒金星,她又气又恨,泪水簌簌从脸庞滑落,高高扬起手直接扇他巴掌:“你这个不争气东西啊!”
江母是女人,力道再也有限,江絮被她扇得脸偏向侧,耳朵嗡嗡响,脸颊刺痛过后就有些发热,他不躲不闪,并不知道该怎能让她消气:“妈,是不孝,你打吧……”
江母不知不觉已经眼眶通红,怎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只觉得老天爷在作弄她,攥住江絮声声质问道:“打你?!打你有用吗?!”
她泪水顺着眼眶滚落,啪嗒滴在江絮手背上,滚烫过后便是片沁凉。
江母以前打他,是因为孩童时期江絮听不懂道理,只能用疼痛让他长记性,但现在呢,江絮还是孩子吗?他听不懂道理吗?
“妈,你从小就叫别做缺德事,心里有人,还是个男人,就算你以后逼着结婚,你觉得对人家姑娘公平吗?人家也是爹生娘养,凭什嫁给这种烂糟人?”
江母气口气梗在胸口,面色苍白,嘴唇发抖,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江絮偏头看看窗外模糊水痕,膝盖跪在地板上,硌得骨头生疼,他嗓子有些哑,低声对江母道:“妈,知道你担心,你担心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担心以后没人照顾,担心以后犯浑没个人劝……”
他说:“但是妈,人这辈子,是不能永远靠着别人……”
他们有自己路要走。
不,他什都懂,也什都明白,却偏偏还是要走这样条路,就算把他打死又怎样呢?
江母哆哆嗦嗦从沙发上站起身,又因为腿脚不便重新跌回去,江絮下意识想伸手搀扶,却被她用力挥开。
江母颤声道:“不同意,不同意。”
她来来回回就是这样句话。
江絮心里早有准备,所以点也不意外,只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只见江母踉踉跄跄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而折返到厨房,最后重新回到江絮面前,已然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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