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江絮在床上翻
个身，他在楼道里站
天，腿都有些抽筋，开口解释道：“今天下午帮妈做卫生呢，手机没电关机，所以没接到你电话。”
顾轻舟顿顿：“还以为你……”
他话说半头，没说下去。
江絮笑问道：“以为什
？以为手
顾轻舟喘口气，终于知道他在害怕什。
他害怕，到时候如果真
走到那个地步，自己会是被江絮放弃那个……
像几年前样，被他放弃……
雨已经快停。
江絮在楼道里待将近大半天，等天快黑时候才惊觉已经到晚上，他掏出手机，想看看顾轻舟到没到海城，结果发现没电，只得作罢。
？”
顾轻舟吐出口烟雾，须臾便被吹散，他眯眯眼：“骗你有什好处？”
窦寻其实看挺明白：“你没爹妈管，又不代表人家没有爹妈管，到时候来个哭二闹三上吊，江絮还真未必能和你走下去。”
顾轻舟瞬间被戳中痛处，不禁狠狠皱眉，他修长手指弹弹烟灰，声音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窦寻说：“你生气也没用，又不是存心咒你，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又……你说对吧？”
天都黑，他总不能在外面过夜，江絮试探性拧拧门把手，只听咔嚓声轻响，房门便应声而开——
江母没有锁门，客厅笼罩在黑暗里，只能瞥见家具隐隐约约模糊轮廓，江絮尽量不发出动静把门反锁，然后悄悄走到江母屋子看眼，却见她坐在摇椅上睡着，身上也没盖什被子，眉头满是疲倦。
江絮见状顿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床被子，轻手轻脚盖在江母身上，见没有惊醒她，这才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江絮窸窸窣窣找出充电器，然后静等手机开机，心想顾轻舟肯定打不少电话过来，而屏幕亮起时候，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也验证他猜测。
江絮笑笑，闭眼无奈抓抓头发，然后回拨过去，没响几声，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有些嘈杂，随后又静下来，响起顾轻舟低哑声音：“……江絮？”
顾轻舟没理他，直接挂断电话，嘟嘟嘟忙音盖过窦寻聒噪不休。
他看眼手机屏幕，消息栏依旧空荡荡，没有任何来电显示，指尖凉意直传到心底，油然而生种莫名无助。
顾轻舟撑着栏杆看向远处，夜色还是如既往黑沉翻涌，空气潮湿冰凉，夹杂着些许泥土气息。
窦寻话有些刺耳，但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无法避免，也是顾轻舟心中最大担忧。
他脊背不自觉弯下来，紧紧攥住栏杆，手背都见青筋，像是有什东西沉甸甸积压在心口，让人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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