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不知何时也跃下墙头,仪态端正地立在远处绸带上,并不急着动手。般若教中不乏轻功出众者,此时都翻进庭院,四散在错落纵横绸带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隐约形成包围之势。
戚朝夕轻轻地吐口气,还有心情对背后人道:“你若是再长高点儿,这会儿咱们两个看着就更般配。”
江离记肘击撞在他腰上。
戚朝夕对他毫无防备,这下硬是被力道撞得往前扑出步,心里诧异道莫非是戳到他痛处。下刻,支箭挟着呼啸风声,险之又险地贴着他脑后擦过。
只见墙头半蹲个手握铁弓女人,黑衣裹着起伏有致曲线,手腕上缠条细链,串着蚀刻九瓣花痕白银坠子,显然在教中是有些身份。女人不紧不慢地又搭上支雕翎箭,将弓弦拉到极致,只虚瞄对准,等候时机,因为她要把控局面,将每箭都用在至
付个。
话音方落,宁钰剑尖挑,自下而上地杀向他面门,仿佛要剑将他脑袋劈开。
戚朝夕剑上火焰已经熄透,显然他这是把绝世名器,非但全无损伤,反而如被淬炼,泛着湛青色冷光。两剑悍然相撞,火星飞溅,宁钰也跃上墙头,两人在窄墙上腾挪交手,招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只听得金石砰砰击撞声如阵急雨。
几个黑衣人藏在这虚假雨声中,从戚朝夕背后攀上墙头。宁钰自然看得清楚,手下变幻剑法陡然转成浑厚悍猛劈斩击,气势磅礴,用得竟是刀法招式。他是在模仿严瀚刀术,虽比不上那人巨力重刀,却也仿佛凶兽冲撞着撕开重重剑影,戚朝夕不由得往后退。
刹那间,三个黑衣人同时跃起出刀,分别斩向戚朝夕脖颈、腰腹、膝盖。
前后夹击,在这千钧发之际,戚朝夕只得旋身,几乎是贴着刀锋向后跃回庭院,却也远远称不上脱险。可以落脚房檐距离尚远,满地毒虫正饥渴难耐,他身在半空,对方紧咬不放地抛刀袭来,利刃割破风声,直冲要害!
道身影越过他迎上刀锋,翩若惊鸿。
戚朝夕顾不上多看江离眼,他身形将沉,心中估计着在地面踏上脚会被多少毒虫趁隙缠上。这时支箭牵着绸带从脚下飞掠而过,深深钉入墙壁几寸,他稳稳地落在绸带上,这才得空环顾,发现院中已然纵横扯出几道流光溢彩带子,方才江离就是踏在上面借力。
薛乐站在廊下红柱旁,手持弓,笑着向戚朝夕比个手势,意思是地道中人已经开始从侧门撤离,他需要过去断后。
戚朝夕点点头,随即有人落在身后,与他脊背相贴互为防御。夏日里衣衫单薄,他能清晰感觉到背后体温,甚至心跳,远比对方平素言语温热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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