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尹怀殊只觉得浑身血都冷
，无法开口，却又不能不回答，他竭力克制着自己，
句话好似生满荆棘，割破他
喉咙，吐出时几乎带血腥味：“是，能嫁与少主，是她之幸。”
裴照十分满意，转话题道：“方才你们也都听到左护法身份，戚朝夕并未与
联络，而且他手上必定有《长生诀》线索，绝不能放过他！”
“倒是与他见过几面，当
裴照伸手将尹怀殊拉起来，道：“恭喜右护法。”
“多谢少主！”尹怀殊心有余悸，忙道，“少主恩德怀殊没齿难忘，愿为您肝脑涂地，誓死以报！”
“说这些做什
。”裴照摆摆手，忽然道，“记得你妹妹年已及笄？”
尹怀殊如遭雷击，预感到什，没有应声。
旁宁钰笑着接话：“少主好记性，怀柔姑娘已经及笄，今年就十六岁。”
枉信任……”
脖颈紧，他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喉咙里破碎音节。
“您错，其实从未投靠过谁。”红奴手上不断用力，贴近他耳畔轻声道，“教主，七杀门萧灵玉门主托代她惨死父兄，向您问好。”
老教主骤然睁大双眼，然而他什都做不，浑身震，便死不瞑目地横在床上。
外面主殿上，裴照环顾周，最后目光由上而下地打量过尹怀殊，笑道：“刚出关，还没来得及向新任护法道贺，可别介意啊。”
裴照点点头：“正好，也差不多到成婚年纪，不如就将她嫁与吧？”
“……”尹怀殊极为勉强地笑声，“柔柔个盲女，又不懂事，怎配得上少主？”
“既然都不在乎她目盲，你又何必介怀？况且看她乖巧可爱，直都很喜欢，她哥哥又是堂堂右护法，怎会配不上呢？”
尹怀殊张张口，半晌才道：“那……待去问过她意思，再来回复少主。”
裴照便笑起来：“护法若是连自己妹妹都做不主，往后还怎做主般若教呢？”
尹怀殊低垂着头：“不敢。”
当初决心投靠老教主时，他赌就是个时间，原以为老教主还能支撑个年两载，来得及让他在教中培植势力，站稳脚跟，可老天简直是在和他作对，没想到少主提前出关，还这快与老教主撕破脸。
“和易卜之感情深厚，知道他死，很伤心，打算彻查此事为他报仇。”裴照话音顿，落在尹怀殊身上目光仿佛有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不得不跪下。
裴照微微笑：“可转念想，人死不能复生，算，何况你这右护法，当得也还不错。”
尹怀殊猛然抬起头，旁贺兰更加难以置信，差点要忍不住出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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