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明不明所以,犹豫着伸手打开盒子,只见其中躺着副苍白面具,双眼空洞,唇线笔直,无悲亦无喜。
宁钰声音温柔:“从此以后,你无须再因这个身份痛苦。”
季休明瞧着这副面具,突地被股强烈悲意攥住心脏,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颤抖着手
“……”
“这江湖上,除般若教,不会有更适合你地方。季公子,你可能对教误会太多,其实们并非什十恶不赦之人,都是些被辜负、背叛、抛弃可怜人,聚在起取暖过活,所以们教中不同于所谓武林正道,从不计较出身嫡庶、过往经历,你跨入三重朱门,便成新人。”
“……”
“何况很欣赏你,已向如今掌事右护法举荐你,他答应说只要能将你请回,堂主之位自然有你份。”
“你不用再说,不会答应你。”季休明冷硬道。
出去,果真没有人拦。
其他人如法炮制,时乱糟糟地叫着季公子,这称呼许久不闻,季休明忍不住又皱皱眉,像是被刺痛。
转眼间,酒肆里闲杂人等逃个精光,连掌柜也顾不上店,只剩般若教众人与季休明个。
“聊表诚意,季公子可愿喝下这杯酒?”宁钰问道。
季休明垮着肩膀,垂下头让蓬乱长发遮住脸,道:“你认错人,不知道你说什季公子。”
“归云山庄江万里与教有些交往,透露许多消息,想当初落霞谷事也有季公子功劳,这并非是们初次携手,为何还如此抗拒呢?”宁钰话音顿,笑笑,“季公子泄露破阵之法事,归云山庄应当已经知道,但为维护颜面,消息并未外传,算下来,如今江湖上还都不知道呢。”
季休明脸色变,听懂他弦外之音,抬眼直勾勾地盯住他。
宁钰笑意不减:“不再考虑考虑吗?”
“……不,”季休明绝望地闭上眼,声音含混,“不想再跟江湖有任何牵扯……不想再见任何人……”
“明白,已为你安排好。”宁钰抬手唤来名黑衣人,将个漆绘精美木盒放在桌上。
“不是便不是吧,”宁钰十分爽快,“只是来找你,因为需要你。”
“需要?”季休明不禁冷笑,似乎还是头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样话,新鲜得很。
“自然,而且看得出来,你也需要,需要个容身之地。”
季休明撇开头,不耐烦道:“听不懂你说什。”
宁钰微微笑,极有耐心:“以你天资武功,要什不是唾手可得,归云山庄哪个比得过,怎如今那群远不如你之人还过得惬意,你却要将余生烂在这个破酒肆里,再也无人问津?季公子,你真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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