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长天好奇地看着。
展昭拿着那铃铛三长两短地晃
起来。
晃几下之后，他就收起铃铛，找块石头坐下，望着北边
荒漠。
夭长天不解，“就这样？”
“嗯。”展昭轻轻点点头，“之后，
们等就可以。”
夭长天轻轻地摇头，“讨厌天尊，因为他强得不像人，讨厌你外公，因为他强永远是人。”
说完，夭长天戳戳发呆展昭，“小子，你觉得，是冷面怒对天下恶意人厉害，还是温柔笑对天下恶意人厉害？”
展昭嘟囔
句，“外公只对自己人温柔。”
夭长天点头，“那三百个自己人，是三千三万个自己人背叛他之后，剩下来。”
展昭盯着夭长天看良久，开口，“前辈，你好别扭，想夸外公就夸
！”
神情，突然笑，“是个人都有感情，你和你外公这样人，是不会懂。”
展昭微微皱眉头，瞄着夭长天——你这是说外公坏话？怎跟外公就不懂啦？
“因为你和你外公都傻啊。”夭长天见展昭毛都要炸起来，被逗乐，“你俩这样，活着就是傻乐，顺境傻乐，逆境也傻乐。”
“外公哪儿有傻乐！”展昭不满。
“他还不傻乐？全天下都跟他对着干，他还往家捡朋友呢，你瞧他捡那窝怪胎。”
夭长天走到展昭身旁块石头上，也坐下，就这样，老少、坐在两块并排石头上。
夭长天觉得挺好玩——展昭，个可称之为最好人，和自己这个可称之为最坏人……如果搁百年前，那定是势不两立，可百年后，竟然并肩而坐……时光这种东西，真是厉害。
正想着，
夭长天瞧着展昭，似笑非笑。
展昭也不怕他，对着他乐。
夭长天也乐，指指展昭，“就说，四个小鬼里，你小子最难对付。”
展昭会心笑，对他拱拱手，“彼此彼此啊，老爷子。”
把夭长天哄开心，两人也走出北城门，站在大漠前，展昭拿出个盒子来，打开，里边有个造型复杂圆形铃铛。
展昭脸都涨红，瞪着夭长天磨牙——怎着？说魔宫爷爷奶奶坏话，你是玉堂家属猫爷也翻脸啊！
夭长天见展昭急，样子挺有趣，摇摇头，“你们爷孙俩傻得都冒泡，心那~~大，觉得活着怎就那有意思呢，天底下怎总有好人呢，和朋友在起怎那好玩儿呢，跟喜欢人白头到老怎就那开心呢。”
展昭都开始跺脚，“正常人都这想好不好，有什问题啊！”
“问题就是。”夭长天收起脸上笑容，“无论被骗多少次，被砍多少刀，失去多少直到无所有，还是这想。”
展昭张着嘴没接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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