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衣把玩着手里锦囊,淡淡道:“好指法,好轻功……好本事!”
“庄主亦然,这三式柔招深谙断水刀法‘缠’字诀,在下望尘莫及。不过……”叶浮生上前步,“此物乃故人遗赠,还请庄主交还。”
“交还?断水山庄东西,有何不可得?”谢无衣冷冷笑,从锦囊中取出那块方形玉佩,这是块洁白无瑕羊脂玉,背面刻着望海潮缩影,正面则是个锋芒毕露“谢”字。
谢无衣手指在刻字上寸寸摩挲,声音低哑森冷:“此乃断水山庄历代庄主信物,可惜在三年前遗失,倒要问问你究竟怎样得它!”
见状,叶浮生丝毫不露怯,反而愈加理直气壮地伸手讨要:“都说是故人遗赠,自然……是从死人手里得到。”
断水山庄之主出现在断水山庄禁地,自然无可厚非。
叶浮生眼下头疼是,这位谢庄主看他眼神中没有惊疑,反而是冷冽如刀,说明他从薛蝉衣口中知道自己来历,也摆明不信任。
“叶……浮生?”谢无衣慢吞吞地叫出他名字,薄薄嘴唇勾成精巧刃,“少庄主如何?”
“少庄主吉星高照,有惊无……”叶浮生话未说完,只见谢无衣手腕翻转,火舌燎着糊在灯笼外面纸张,顷刻便燃烧起来,像个火球向着叶浮生迎面击来。
断水庄主刀快如惊雷,这出手自然非同凡响,叶浮生方撤步避开火焰,谢无衣人已到他身边,只筋骨分明手扣住他右肩,劲力吐沉,迫使他本就有些施不上力右腿顿时屈膝。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谢无衣身躯却猛然震!
他就像棵参天大树,长久以来傲立风霜,纵然满身都是刀劈斧砍痕迹,也依然顶天立地地站着,却在这刻晃动身体,仿佛从根基开始死去,摇摇欲坠。
他脸上血色尽褪,无意识地退两步,手指紧紧抠着那块玉,喃喃道:“死、死人?”
说话间,他压抑不住地咳嗽起来,脸上浮现出病态
眼看叶浮生膝盖就要落地,谢无衣却只觉手下松,那人如条滑溜溜鱼从他手中窜出去。嗤笑声,谢无衣再度欺身而近,手脚展屈间似长流细水,绵软柔韧,仿佛被水蛇缠住身体,难以脱身。
绕至叶浮生身后,谢无衣手反扣咽喉,脚踏其腿弯,眼见胜负已定,叶浮生忽然指点上谢无衣手腕,股内力在关节间炸开,痛彻骨髓。谢无衣脸色白,就在这片刻间,叶浮生身躯折,便从他桎梏中滑出去。
两边兔起鹘落,燃烧纸灯笼这才落地,尚有余烬燃烧。
谢无衣自然难看,叶浮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手摸上自己胸前,原本放在怀中锦囊在脱身刹那被谢无衣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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