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裳是个泼辣直率性子,当即问道:“那帮子匪徒有多少人?”
“怕有百十来个,不好惹!”老人眼里流露出丝恐惧,“他们看不上们这些穷人,平日倒还相安无事,但是官人你们倘路过,怕就……那路去不得,官人还是绕行吧!”
叶浮生眼睛眯,笑开来:“不妨事,多谢老丈提醒。”
言罢,就要扬鞭驱马,老人见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车里就传来阮非誉声音:“叶公子,多事不如少事,听这位老人家吧。”
秦兰裳被这“和气”南儒气得快没脾气,也不晓得这个惯会趋利避害鳖蛋,怎敢推新法废旧党。闻言,她就忍不住嘲讽道:“老爷子,你要是怕就待在车里别出来,左右用不着你拎刀砍人,怕什?”
什外伤,却不见什活力。
“野兔本狡,看它既然没有受伤,却在你手中不动弹,本就有些奇怪。”叶浮生扬扬下巴,“仔细看它耳朵和口鼻,恐怕是误食毒草。”
男子把野兔抱好,这才发现它耳根内和口鼻都有少许黑血溢出,两只眼睛虽然还睁着,却不知何时已经没光,空洞得渗人。
他吓得大叫声,赶紧把野兔扔,老人愣片刻,连连拿细竹竿打他,骂道:“遭瘟!就说哪有恁便宜事情,兔子在地上动不动等你来捉!差点毒死家人!”
细竹竿打在人身上生疼,男子龇牙咧嘴,却不敢躲,只能用手护着头脸。秦兰裳咧咧嘴,小声地对叶浮生道:“这老人家打自己儿子,怎跟打龟儿子似?”
叶浮生拍拍她肩膀,觉得有这姑娘当先,天下悍女都可称小家碧玉。他思量片刻,便对老人道:“既然如此,那老丈可知还有什路能够出山?”
老人听救命恩人不去送死,当下就松口气,忙道:“有。在家后头还有条小路,虽然陡些,但是隐蔽,那些初来乍到山匪也不知道。”
叶浮生道:“能烦请带个路吗?”
“带路没事,左右也是往家走,不过……”瘦小男子插句嘴,“那条路依
叶浮生但笑不语,扬起马鞭就准备继续赶路。不料那老人家打完儿子,在这当口出声道:“敢问句,官人是要去哪?”
叶浮生道:“自然是要出山。”
老人顺着他扬鞭方向看过去,脸色变,道:“官人,你绕路吧!那边去不得!”
秦兰裳奇道:“为何去不得?”
“有山匪啊!”瘦小男子接话道,“们这里不是什好地方,但是无论北上还是东行,都是要从这边过路。虽说山里只有几户无处可去穷人家,但是前些日子来伙匪徒,在前头占山为王,向过路人勒索财物,稍不如意就要杀人,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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