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贼
阮非誉目光淡淡,哪怕现在身不能动,气度也不狼狈,道:“若是每个要老朽性命人都要被记住,老朽活得可就太累。”
瘦小男子怒上眉梢,道:“张老,何须跟他废话,直接砍就是!”
秦兰裳破口大骂:“死都不让人死个明白,你个鳖孙子赶着去投……”
叶浮生按住她,道:“阮老先生贵人多忘事,不如让在下来猜猜?”
老人定定看他眼,叶浮生道:“选在安息山守株待兔,老人家又是个退伍军汉,想来其中仇怨也当是与此有关,莫非是……‘秦案’之后?”
留清隽。
然而没吃几口,阮非誉握筷手就颤颤,他身体晃动两下,来不及说什,就倒下来。
坐在他旁边陆鸣渊吓跳,赶紧扶住阮非誉身体,然而他自己也是陡然无力,用手撑着桌子,可惜终究还是站不住。
秦兰裳脸色大变,抽出长剑就指向对面,可惜她身子软,剑“哐当”声掉在桌子上,溅起不少汤水。
叶浮生手里筷子定定立在桌上,仔细看,头端入木三分,他手握着钉入木桌筷子,好像是在借此稳住自己身体,手接住秦兰裳,免得她摔倒在地。
老人眯起眼睛:“这位公子,知道得越多,命越不长。”
叶浮生叹气道:“这个人向来懒得动脑子,可惜在其位谋其事,这次若是让阮老先生死在这里,就算你们放过,家老小也难逃牵连,总要有个推说罪魁祸首吧。”
老人道:“听你这样说,似乎应该现在就把你们起杀,免除后顾之忧。”
“最好如此,否则为保全家人,回去之后定会连根带须地把你们都抓出来,有个算个,大家起死。”
叶浮生语气淡淡,倚在他肩头秦兰裳却觉悚然惊,不晓得他这句话到底是玩笑,还是真驷马难追。
他是个爱笑人,此时却不笑,目光冷冷看向对面,那老人有些怵他这样眼神,侧头道:“秀儿,那时你想对这位公子说什?”
秀儿脸色白,慌忙站起来:“不、不敢!”
“养不熟小贱人,差点被你坏大事!”瘦小男子目光狠厉,兜头就要扇她巴掌,叶浮生眉头皱,拿起桌上碗汤水泼过去,打在男子手上时却剧痛无比,他手臂颤,赶紧收回来,愤然看向叶浮生。
叶浮生道:“兄台何必动怒,这位姑娘刚才什也没说。不过用麻药来招呼等,着实是盛情。”
“南儒身边人,等不敢小觑,然而此番目是这老贼人头,与你们这些小辈无关,只好用些手段叫你们不能坏事。”老人微微笑,看向阮非誉时面色阴沉下来:“阮老贼,三十多年不见,看来你是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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