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拧眉,挣开叶浮生手想让他先走步,叶浮生却开口。
冷雨扑满脸,却冲不走叶浮生眼里血红,他在这刻消去所有慵懒放纵,整个人都凛冽起来,如把出鞘刀。
他盯着这个人,从云纹缎靴路上移,目光定格在那张白银面具上,声音嘶哑,语气生杀:“是……你。”
“顾潇,十年不见,过得好吗?”面具后传来笑声,恍然回想起什,“哦,对,你现在叫叶浮生……呵,是不是顾欺芳死,你觉得没脸跟着她姓,所以改名?”
楚惜微心里跳,他侧头去看叶浮生,却发现那人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
,边角绣着银线云纹,被人以特殊手法灌注内力之后竟有如飞刃,破开半面叶片才卸力坠入泥水中,不复洁净。
“好戏还没开场,怎就要把戏子赶下台呢?”
温和笑声响起,如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尾音稍有拖长,带着丝淡淡玩味,不惹人讨厌,只让人心惊。
楚惜微目光冷,却在这片刻感觉到叶浮生握住自己手倏然僵硬,掌心沁出些许冷汗。
认识这个人十几年,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模样。
叶浮生看着那张面具,把这两句话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拆开揉碎,蓦地回想起金水镇里言行怪异紫衣人,道:“你是慕燕安。”
轻笑声,那人语气倒是温和:“姓赫连,单名御,燕安是字,这次可要记住。”
楚惜微抬头,只见从路边块大青石后走出人,身上披着白底云纹罩衣,脸上张白银面具恍如鬼魅。
此时天还没亮,此人身白衣竟然没有引起他们两人注意,若非他主动出手,恐怕……
楚惜微不动声色,只是脚步动,便从叶浮生身后到他身前,目光冷冷,语气带着讥讽:“尊驾要看戏,不如回迷踪岭叫上场,何必在这幕天席地淋雨呢?”
来人舒展着右手五指,两只指套在雨中更显冷厉:“那些个涂脂抹粉生旦净丑,哪有活生生是非恩怨好看?”
这便是不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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