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裳喉头哽,她好不容易才说出声:“他明明说,要给个交代……他是南儒,怎能失约?”
“说起来,师父曾嘱咐告知秦姑娘些事情。”陆鸣渊手伸入怀中摸索,嘴上也不停:“想来姑娘已经知道师父本名是‘周慎’,那再告诉姑娘件事……四十五年前被秦公之父秦惊鹜割头为计、取信反王主帅,名为周晔,是师父亲生父亲。”
秦兰裳浑身抖,又听他道:“三十多年前,在安息山被走蛟淹没三千秦家军里,军师周溪乃是师父亲兄长,也是最后亲人。”
楚惜微眼中闪过惊色,叶浮生神情也变变。
只见陆鸣渊从怀中掏出本泛黄手订书册,正是阮非誉之前从不离身那本,
消息吸引旧案余党,为逼迫,二为嫁祸。阮非誉路被逼得山穷水尽,要想活着回朝,唯有与之相谋,这就是他目。
若成,便得南儒助力,天下文者莫不相与,自是欢喜;若不成,就设法杀人灭口斩除劲敌,然后祸水东引。
“端王这些年安居天京,并不代表他就是被拔牙老虎,别忘先帝众皇子中,他可是第个摸到兵权人。”叶浮生勾勾嘴唇,“先帝虽然去世已久,但朝堂上还是旧党居多,今上毕竟羽翼未丰,哪怕颇有手段,但在很多方面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阮相存在,直是今上臂膀,但他已经命不久矣,若不想新法被这些人所阻,就必须在死前为今上留下新助力。”
秦兰裳打个激灵:“端王?!”
“礼王为保自身设计端王,此时原本可大可小,但是闹到这步,杀害重臣、意图谋反罪名谁也不敢担。”陆鸣渊抬起头,手指慢慢攥紧,“师父用自己命算计端王把,让本来打算置身事外他不得不出手维护自己,然而礼王毕竟准备周全,端王如果不想被诬陷受制,就只能向今上投诚,成为新重臣,然而要取信今上和说服端王,都要靠师父生前写下亲笔密信。”
叶浮生嘴角翘翘:“信在你手里。”
陆鸣渊道:“对,必须尽快回到三昧书院,派心腹把这两封信秘密送出,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礼王本就疑心,自然也不会放走。”
“所以他才让们在此多留三天,就是为做你接应,借百鬼门力量保你回三昧书院。”楚惜微冷笑声,倒没多少不忿,“朝廷之事自有权谋相较,而江湖事毕竟得江湖。葬魂宫敢插手谋逆之事,已经是江湖败类,但要处理它也得借助江湖力量,百鬼门此番又送上门,很合适,对不对?”
石三鸟,连自己性命都能当成棋子运筹帷幄,牵发则动全身,纵观天下也只有南儒人。
可惜这样策算经纬人物,终究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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