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楚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扇熟悉
窗户，声音嘶哑：“对不起……对不起……”
楚尧还道是他让自己久等
，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小大人，
他旁边还守着几个人，见到顾潇立刻拔刀呵斥，小孩儿听到动静回过身，先被这邋遢落魄人吓
跳，却很快认出他那张脏兮兮脸。
“顾潇！”
小孩儿踩着满地桂花扑过来，又踩个急停，嫌弃地看着他这身，可到底还是伸手扯着他衣角，半埋怨半撒娇：“你终于回来。”
顾潇怔怔地看着楚尧：“你……不是回家吗？”
“
说要你做师父，你不答应，就不回去！”提起这茬，楚尧就有些气恼，他脚踢在顾潇小腿上，劲儿不大，跟小猫闹脾气样，“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就只好回这里等……等你个月，以前都没人敢这
对！”
打翻在地，手骨生疼。
打完之后，他就坐在满地狼藉里，抱着惊鸿刀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漂泊十来天，顾潇回到个熟悉地方——金水镇那家客栈。
看着店门招牌，他想起自己在这里与顾欺芳最后次正经相处，听她难得严肃训斥，又在青石长街上与她挥手作别。
店小二没认出他是之前那个出手大方客人，只把他当成乞丐，忙不迭地赶人，顾潇摸出身上最后块银角，对他说：“不打尖也不住店，你带去看看后院那棵桂花树，只待会儿就走。”
顾潇忽然蹲下来，抱住楚尧，把他小脑瓜往怀里按。
“你该去沐浴换衣，讨厌！”楚尧在他怀里活蹦乱跳，却突然感到有滴温热溅在脸上，愣下，抬头看顾潇眼睛，“你……怎哭？”
“……”
“你别哭啊！”楚尧有些无措，抬手用自己锦缎制成袖子给他擦眼泪，绞尽脑汁地回忆母妃哄他时模样，“你别哭，、给你吃桂花糖，可甜！”
顾潇被他硬塞颗指头大糖块，嘴里是馥郁桂花香，并不是浓烈甜意，却让他从里向外开始活过来。
他还记得那棵桂花树很高，坐在上面可以望见顾欺芳当初住过房间，也许现在已经有其他人，可哪怕是扇紧闭窗户，他也要看看，看过之后……就死心。
店小二贪钱，趁着掌柜不在，就答应，只是叮嘱道：“店里住贵客，你不准惊扰他们，最多不过盏茶时间就得离开。”
顾潇无所谓，他左右只是看眼，细细想，那棵树花期也该尽。
可是当他到后院，却见到意想不到人。
那棵树上桂花确快落尽，金黄泛红小花在地上扑细碎密集圈，有个穿暖黄色衣服小孩儿正蹲在地上，用胖乎乎手朵朵捡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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