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针见血:“所以你怀疑他是假?”
李代桃僵之法虽好,但要完美去模仿个人还需要大量时间与心血,尤其是对于色见这样高僧来说,除解行事作风,他满腹经纶也是个问题。
修道者明心理,修佛者悟禅机,寒来暑往,三春长,皆非日之功也。
故而玄素反问:“不该吗?”
“可你都能看出来问题,端衡师叔会不明白?若他真是假,又怎会留端衡师叔继续在云水堂论道?”叶浮生笑笑,“看人观事不可流于表面,云舒你看得很细,但不够深。”
上啃,伸手就要去探他脉搏:“那你怎还要吃?”
“不试试,怎知道究竟是什问题?”叶浮生避开他手,“你也不必惊慌,敢食用它自然也有把握,何况此药非大毒,不伤性命,只是容易刺激武者气血流通,被内力催化后易生狂躁之意。”
玄素见过世面少,心思却很通透,当即将念头转,眸色变寒:“这七日以来,不等武林大会开场,已有不少参会之人发生武斗冲突,不乏伤重者。”
“幕后之人倒是机巧,不拿刀子捅人,却让人自残。”叶浮生将豆渣包好递给他,“对方能派人潜入香积厨,趁机在饭食里动手脚,又散播人手潜藏在各门派中伺机挑拨,甚至还在无相寺里埋下暗桩里应外合,不得不说好本事。”
玄素声音转冷:“江湖上有这种本事人恐怕不多,手遮天到如此地步应该更少。”
玄素心念急转:“你是说……色见方丈是故意露这样破绽,是在警示和端衡师叔?留师叔在云水堂,也是有事要暗传?”
叶浮生道:“你们与方丈见面时,身边还有外人吗?”
玄素道:“监寺色若大师也在场,本欲同起离开,但被方丈留下共讲禅机。”
叶浮生嘴角翘:“如此来
“看来你和猜到处,但猜测只是猜测,空口无凭也打草惊蛇。”叶浮生屈起条腿,把下巴垫在膝盖上,“说起来,你今日见着色见方丈,有何感觉?”
玄素性子单纯,说话也直来直去:“见面不如闻名。”
色见方丈已经是六旬高龄老僧,虽不如师弟色空有“西佛”盛名,却也是赫赫有名高僧。他禅机佛理无不精,武学造诣少有人及,又向来慈悲为怀,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以玄素身份性子来看,怎也不该说出这样评价来。
叶浮生挑挑眉:“愿闻其详。”
玄素道:“因着之前书信推测,师叔有意与他讲起旧事,对方虽对答如流,但转入禅经道义时便出问题,虽反诘有理,却显世俗争锋气,对经义讲述虽信口拈来却失于灵活机变。倘若这样人便是西佛师兄、无相方丈,恐怕无相寺也将成明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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