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有血迹喷着他左脸,血滴汇入白银面具上精细雕纹,仿佛是这个人脸上蔓延开血红纹路,妖冶又惊悚。玄素抬袖擦血迹,铜萧在指尖转,平日温良有礼都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寒声道:“尔乃何人,来此作甚?如实以答,虚言留命。”
不过三四个回合,两人已死其,高瘦男子心中惊惧,倒也是个不退不怯汉子,闻言也不答话,提刀又上。
然而却有条锁链比他更快!
漆黑锁链像毒蛇从后面缠绕过来,死死勒住高瘦男子咽喉,不等人挣扎,锁链那端就陡然回扯,竟是把个成年男子生生拉拽离地,脖颈发出“咔嚓”声脆响,人也被扔下塔。
又是声重响,玄素没趴到围栏边往下看,而是退步。
。
玄素进不得,退无路,眼见戒刀映冷光,两人前后步步逼近,他又听得屋内那人还在没头苍蝇般乱窜,铁链不断击打着墙壁,发出沉闷响动,眉目顿时冷,抽出铜萧。
下刻,两把戒刀前后捉隙而来,前者抹咽喉,后者砍腿弯,叫他上下闪避都不得,正是“鸳鸯刀”路数。危急关头,玄素手腕转,铜萧稳稳挡开刀,同时脚下抬绞,将刀刃生生踏在脚下,纹丝不动。
玄素挡下这击,却不趁胜二不避开,反而探手入怀摸出火折子,手指拔开快速凑于唇边,吹燃点火星。
豆大火光,在平时着实不起眼,可是在此刻却像毒蝎子尾巴刺得人眼生疼。他面前高瘦僧人惊,伸手就要拍灭火光,玄素却已把火折子凑到墙边悬挂经幡上。
那个披头散发疯子,已经从窗口爬出来。
他站在玄素面前两丈处,身着脏兮兮囚衣,头发乱如蓬草,两条锁链箍住腕子
经幡悬挂日久,早就干燥泛黄,点就着,兼有风助火势,顿时便腾起道火蛇,在原本黑沉石塔上无比醒目。
屋里动静顿,继而就是个披头散发脑袋猛然扑到窗边,从口中发出嘶哑吼叫,此人内力深厚,聚气吼便在夜空里传老远。
缠斗玄素两人俱惊,趁此机会,玄素把扯下烈火燃烧中经幡,劈头罩向那高瘦僧人。对方下意识地退后,却不料这下乃是虚晃,玄素身体转,经幡兜转而回,结结实实地裹住身后那矮小男子脑袋!
烈火舔上皮肉,那男子发出声惨叫,整个脑袋都被经幡包起来,伸手拉扯又被火舌撩上手掌。然而玄素无动于衷,见此抬腿脚踹上对方胸口,后者当即喷出口鲜血,连退撞在围栏上,竟是收势不住,翻身坠下去!
声重响,骨肉涂地,玄素没回头,萧架住背后袭来戒刀,顺势肘子撞上对方胸膛,听得那人连退三步,这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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