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这厢心中盘算,转眼间已经把楚惜微个性摸个三五成,只是她算漏点——
来者是叶浮生,而非楚惜微。
在医馆中,二娘带着情报入内交谈时,叶浮生已经察觉门外有人,只是那人身上没有杀气,也没逃离意思。
思量片刻后叶浮生便不动声色,边八分实两分虚地说,边留意着那个人。
然而等他说完,那人也没有离开报信意思,叶浮生索性挑明情况,待二娘推门而出,见到却是在情报中下落不明孙悯风。
比她预料之中更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玉簪束发,披散下来部分像倾倒墨砚。他脸色有些苍白,细眉杏眼,好看得暗含分妖气,却不见阴柔,而是增出咄咄逼人凌厉感。
男子慢吞吞地开口:“姑娘大费周章请楚某过来,就为开开眼吗?”
他身深蓝暗纹轻袍,右手戴只成色喜人翠玉扳指,摩挲白瓷酒杯时发出轻响,就像拨瑶琴上根弦,不缓也不急。然而这下应和着他说话声,落在盈袖耳朵里就像刀刃破风,生出撕裂锐响,叫她立时收敛目光,沉下心来。
她勾起红唇:“奴家与楚门主神交已久,难得此番相见,时贪看。”
美人如玉笑靥如花,然而男子唇角翘,并不给她面子:“你大可以多看几眼,把要说话都不用嘴,至于能不能如你愿就另当别论。”
此番楚惜微托他来伽蓝城,是为对付“百足”、守住后路,二也是为孙悯风,毕竟那情况诡谲问禅山上,若无医毒双绝孙悯风,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二娘本来还在头疼,却没想到出门趟,孙悯风竟自己跟着回来。惊之余,二娘却是生出警惕,准备着先把人拿下再问免生事端,却被听孙悯风这对叶浮生笑道:“你大限将至。”
鬼医生不晓得见过多少活人死人,他双手就像判官笔和生死簿,翻过无数生老病死。哪怕叶浮生再能忍耐,不断发作“幽梦”已经把他逼到悬崖边上,很快就要退无可退,掉入万劫不复深渊,从此粉身碎骨,长眠不醒。
叶浮生有把握让外人看不出端倪,甚至能瞒过楚惜微,却骗不常年对病患望闻问切又
盈袖只手掩口,目光流连:“楚门主好生不解风情。”
男子放下酒杯:“风情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而你之间需要这种东西吗?”
真是个让人不痛快男人。
盈袖垂下眼睑,寥寥三两句交谈,她便晓得眼前是个冷硬又犀利男人,这种人不说不近人情,也像块石头样难啃。
不过这样男人越是如此,该越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眼下却连逢场作戏工夫都吝啬,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对自己来意有所洞悉,也因些事情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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