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离开伽蓝城之前,与叶浮生会面——
“要帮孙悯风他们去问禅山?”
“不,要你跟他
留守在此属下单膝跪地,沉声道:“回禀主子,名单上人除却首罪俱已在此!”
“做得好,让人把守四周,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盈袖掀裙摆,翘腿坐在椅子上,提壶倒两盏茶,其中杯凌空抛来,稳稳落在坤十九手里,连滴水都没洒出:“请坐。”
坤十九扫眼这些人,依言坐下,轻抿口茶水:“尊驾,应该就是盈袖姑娘吧。”
盈袖巧笑如花:“奴家不才,未知郎君如何称呼?”
财宝、泄露机密者,利刃割其舌,金银封其口,无可赦。”盈袖身影在黑暗议事厅里仿佛道鬼魅,她淡淡解释这句话,便翻身出去,坤十九紧紧跟上。
他们路到城东“杜康坊”。
这里店如其名,做是酒水生意,老板本是东陵人,那里开海市,物流集散,乃大楚美酒之都,自然于此道颇有见识。杜康坊内酒品种繁多,成色口感俱是上佳,价格也不贵,比许多黑心酒家厚道不止星半点,生意向来很好,每每等到宵禁打烊还有人意兴未尽。
可是坤十九到这里,背后却起层薄汗——杜康坊,正是暗羽设在雁鸣城据点。
眼见女人推门而入,盈袖身份再无怀疑,坤十九握刀手却紧。
坤十九道:“在下没有名字,称‘十九’便可。”
顿顿,坤十九问道:“盈袖姑娘今夜行事,倒是让在下满头雾水。”
“御下不严,滋生蛀虫,本就是奴家错处。”盈袖微微笑,“十九所疑,不过是知道得太多。”
坤十九心头凛。
盈袖葱根般手指摩挲着茶杯,原本无瑕白瓷杯壁无声蔓延开密密麻麻裂痕,就像罩上蜘蛛网,却始终没漏出滴水。
酒坊早已关门,他们入内之时只见堂中点几盏如豆灯火,桌椅板凳字排开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却用麻绳绑着十来个人,个个浑身赤裸遍体鳞伤,其中个甚至是酒坊老板。
这些都是戴修成亲信,也是替他在雁鸣城打探消息钉子。
当他还因线索决策犹豫时候,盈袖已经雷厉风行地挖出这只只跗骨之蛆,毫不留情地将其拿下。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刀俎下待宰畜牲,被五花大绑拘在此处,见到却是自己做梦都没想过会出现在此地盈袖。
情报上书她去问禅山,究竟是何时回转?又是怎避开沿途岗哨耳目,悄然至此?离开这些时日,她如何知道戴修成通敌卖国,又怎样晓得其麾下有哪些党羽?
诸般疑问充斥心头,坤十九先前因戴修成之事对暗羽升起不屑之意,在这刻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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