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闻言把脸从枕头里抬起看眼,这才发现阿诺还跪在地上,翻个身,手垫在脑后,手拍拍身旁位置,懒洋洋道:“坐过来。”
阿诺跪着,楚绥不会有反应,阿诺不跪,楚绥也不会生气。
是他自己要跪,跟有什关系呢?楚绥直是这种想法。
阿诺闻言看他眼,蓝色眼眸窥不出任何情绪,依言起身坐到床边,身上气息微凉:“雄主,您有什吩咐?”
这个雌君上辈子就是这古板无趣,床上也跟条死鱼样,玩不出什花样,楚绥习惯,伸出指尖随意拨弄着阿诺军装上军属蔷薇袖扣:“没什吩咐,坐着陪说说话。”
楚绥似乎颇受打击,躺在床上半天也没动下,宛如条咸鱼,系统想给他加油鼓劲,然而口号还没喊出来,就被枕头给拍飞。
楚绥心情糟糕:“少在跟前晃。”
系统心想这个宿主病不轻,只能以后慢慢改造,现在先让他冷静下吧,于是在半空中悄无声息隐去身形。
阿诺中午从军部赶回来时候,径直上二楼,结果推开房门看,就见楚绥面无表情瘫在床上,看起来生无可恋,鞋也没脱。
他身矜贵少年气,眼角眉梢都带着骄纵,显然是没吃过苦,墨色头发散落在床上,瞳孔比黑曜石还干净璀璨,因为心情不虞,紧抿着唇,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开心。
他们结婚三个月,真正说话次数屈指可数,阿诺也不在意,楚绥让他做什,他就做什,嫁人雌性都是这过来:“您想聊些什?”
楚绥也不知道要聊什,他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说说话,随口问道:“你在战场上待几年?”
阿诺有问有答:“曾经在前方服役八年,但因为血脉,bao乱提前进入僵化期,就被调往后方
楚绥发色和眸色在虫族很特殊,是种纯正且神秘黑色,阿诺从来没有见过,他看见床单上不甚明显鞋印,然后半跪在地板上,俯身替楚绥脱掉鞋:“雄主,您午餐想吃些什?”
楚绥回神看他眼,心里还是有些怵,但想自己已经重生,阿诺这个时候不敢对自己做什,又不怕,在床上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道:“不想吃。”
楚绥脾气来快,去也快,说白就是没心没肺,有心有肺人也不可能在虫族享乐那多年。他早上踢阿诺脚,自觉解恨,上辈子事就算扯平,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发生。
这算是他身上为数不多好,那你就别吃,这个回答显然让阿诺不知道该怎做,但惯性格使然,又让他说不出什圆滑话,只能维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跪在床边。
系统悄无声息现出身形:【让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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