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笑
起来：“那个时候
才想起，除是个将军，还是个从军吃饷守
方百姓
兵。”
张泉欲言又止。
“朝廷有人对不起，老子怨恨他们理所当然，若有机会拿他狗头下酒也是痛快，但是……”将军闭闭眼，“不能对不起兵，让他们生为国却成贼人；不能对不起百姓，让他们不仅苦
沉沙折戟，风霜摧人。
将军回过神来，他看着年轻人脸上疑惑与不甘，那瞬间眼中风起云涌，尽在心魔掌控中。
张泉迟疑下：“将军……”
“这里不好吗？”将军反问。
张泉点头，又赶紧摇头。
，恍然大悟，“你是张明儿子？”
“是。”
“哈，果然是那老小子。”将军爽朗地笑起来，好像年轻十几岁，“当初他退伍娶妻时候还去喝过喜酒，没想到现在儿子都这
大，你父母亲现在如何？”
“家母切安好，家父两年前已经病逝。”
将军笑戛然而止，半晌后垂下眼，轻声道：“他也走啊……”
“是不好，不仅偏远还贫寒，每天吃风刀子，过是苦日子，更没什乐趣。”将军拍拍他肩膀，“相比之下，王城就繁华多，十里长街市井琳琅，大公子小姑娘都穿绸戴花，见就觉美……若是等到逢年过节，嘿，光是灯火都能把你眼睛晃瞎。”
张泉忍不住想象那样盛景，可呼呼寒风把他拉回现实，瑟下脖子。
“那美地方，是们这些泥腿子刀拼剑砍打下来，现在们却在这样地方吹冷风，只有做梦才能回到那里……你说，谁能甘心，谁能不怨恨呢？”将军亲手给他系着披风带子，动作很慢，声音也很轻，“走时候在心里发过誓，早晚会带着兵回到那个地方，让对不起人后悔。”
张泉打个激灵，却觉得血液都不禁沸腾起来，呼吸都变得粗重：“那将军……”
“来这里第年想着怎招兵买马，第二年想着怎走私盐铁，到第三年……”将军说得越来越慢，“第三年有外族流寇侵袭这里，率兵把他们赶尽杀绝，回头就有城里老百姓来送水粮和御寒衣物。”
心魔现在样子不过是个未及弱冠少年，他抿着嘴唇眼眶微红，分明是有心事憋着，却又支支吾吾不肯说。
将军自然看出来，便问：“有什事，你直说就是。”
“将军，小时候听爹说起你们年轻时候事……”张泉脸上浮现出憧憬，让将军不自觉地顺着他话回忆起自己这般年纪时候。
鲜衣怒马，纵横厮杀。
“……您是姬氏战神，是英雄，可为什们如今会留在这偏远苦寒之地？为什这多年来，朝廷也没有派人来看望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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