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冷静
半盏茶
时间，确定自己没被咒术蛊惑，便只好将这
时脑热归结于“心太软”三个字上。
心太软妖狐告别闻音，又变回那脑满肠肥死胖子模样，与化身悄然交替后，瘫在张竹椅上晾晒身肥膘。
闻音还在山神庙里罚跪，神婆又不知道去哪里，暮残声便对着伺候“金盛”几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连喝杯茶都要将沫子撇得干干净净，凉粉不雕成牡丹花绝不吃，成功将人接连气走，偷得时清静。
他眼睛半阖着，似乎是困，实际上正搜肠刮肚地试图将现有线索串联起来，比任何人都清醒。
若闻音在通道里遇到阴灵是当年神婆，那
现在掌管眠春山人必是假货，如此来，且不说对方究竟是谁意图何为，那镇妖井里“蛇妖”身份如何就尚待查明；若那阴灵才是妖孽所化，她欺骗闻音就是为挑拨离间，可她凭什断定闻音会如约前往不夜妖都，这样对她又有什好处？
孔微缩，到底是没说出什来。
黑蛇见他这模样，终于失去谈话兴趣，亦或者它本就没想过能说动他，只是想跟他说上这席话罢。
它扭过头，又顺着树身往上爬，准备离开枯井。
偏偏就在这时，男人忽然开口：“大人，您觉得……‘神’是什？”
黑蛇动作顿住，井下时间安静得可怕。
除此之外，那壁画上记载蛇妖来历，却对虺神君少有提及，要是雕刻者本就为讲述蛇妖生平以告后来人，要就是对方故意将所有注意点都推到蛇妖身上。倘若是后者，那边说明虺神君本身也有问题，让雕刻者不得不帮忙掩饰，而这八成跟蛇妖有所关联。
眼下摆在暮残声面前有两条路——探查镇妖井，确定神婆身份。
据白日里短暂观察来看，现在这个神婆阴冷多疑，言行举止多有怪异之处，已将眠春山所有人玩弄于五指之中，绝不是好相与之辈，不小心便可能打草惊蛇；然而，镇妖井位于眠春山顶，乃此处最重要禁地
男人伸手扶正自己颈骨，让说话能变得流利些：“这些年
直在想这个问题，但直都想不明白……人惧怕妖魔鬼怪，因力有不逮向神祈求庇佑，常怀敬畏虔诚之心；众生以神为尊上，视之作天道耳目，代行公正无私之法。神灵既然是至高无上存在，可你……为何都落得这般下场呢？”
“……傻子。”
沉默良久，黑蛇终于说话，它似乎在笑，声音却很冷：“众生之神，不过傀儡。”
暮残声觉得自己这把亏大发。
眠春山是滩浑水，放在平时他向来有多远绕多远，从不给自己找不必要麻烦，结果这回先是千里蹚浑水，现在还脑门热跟祸头子结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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