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虽为妖类,但蒙蛇妖恩情接受双令多年,被神力洗髓已久,再加上这些年累积功德,他虽然不如妖族大能修为高深,却有着多少妖灵精怪都不能比拟清圣之气,更何况他是在眠春山天生地长,对这里切常怀慈悲善心。
闻蝶给他打造神君之位,他以此为契机成眠春山第三任山神,至死方休。
“发现自身变化后,虽然惊喜却更惶恐,因为在认知里,只有上任山神死去才能诞生新山神。”虺神君道,“去山腹洞穴寻找大人,可是他不见。”
闻音皱皱眉,这样微妙时机让他不得不怀疑闻蝶,也就是如今神婆。
虺神君看穿他脸上想法,道:“也怀疑过,可是问过山中灵怪,都说没看到她有何异常,何况她只是普普通通凡人,如何能突入山腹犯山神之身?何况,如果大人死,崩山、覆水之令就会自动归入体内,而至今没有得到它们,说明除陨落,还有第二种神位更迭办法。”
也不疼,她睁开眼,看到手里碎瓦片软下来,变成块绿色帕子。
“擦擦脸,别哭。”虺用手轻抚她头顶,“切都会好起来,跟你发誓。”
他有双澄黄眼睛,虽然长成人样,裸露出来头颈和手背却都有蛇鳞,旁人见就害怕,可此时落在闻蝶眼里,他就是能撑起自己头顶天空神灵。
她喃喃道:“你……是山神吗?”
虺摇头轻笑,指向她身后石像:“那才是神。”
停顿片刻,他长长地叹气,好像老去许多。
“从那天起成眠春山神,但没有天放弃过寻找他,可惜
“……”闻音听到这里不禁摇头,比起哭诉无应神像,出现在闻蝶面前虺才是救她于危难“神灵”。
“那场灾难过后,村里重新兴起拜祭山神之风,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知道是她在明里暗里出力,可她给编造出‘虺神君’这个身份,还借着重修庙宇机会吧神像也换成样子。”虺神君垂下眼睑,“私底下找过她几次,道明自己是蛇妖,真正山神在山腹中沉眠,可她就是不信,卯足力气要让‘虺神君’在眠春山扎根。”
顿顿,他苦笑道:“以为神与妖自有淤泥之别,大人又尚存世间,伪造神像不可能占领真神之位,旦庙成必定招来天雷将其击毁,届时谎言不攻自破,可是没想到……”
新庙宇建成,虺神君神像正位,可穹空日朗天青,根本不见天雷踪迹。
众人手持香火在神像前三跪九叩之后,藏在暗处虺只觉得股热流从鼻腔倒灌进来,直入灵台心肺,身上残留鳞片刹那剥落,藏在内府开山、止水两令忽然动起来,灵力贯通百脉,境界转眼间节节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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