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暮残声冷笑道：“莫非你要说这与
有关？”
他虽然是第
次见到明光，却因为净思远古并非对这些玄妙隐秘无所知——空蝉镜确能看到生灵因果线，并且从中窥探命运轨迹，可这种能力与传说中高居天净沙天法师相似又不同。
天法师常念乃代天巡世者，修《奇门天演册》，精通星术和命盘推演，能够准确捕捉气运节点，从而推算出未来可能发展众多走向，并从中选出最好那条路，作为既定大方向付诸推动，引导世间尽可能向好势头发展，这就是他天命；然而因果线与此有所迥异，这条线联系着“因”与“果”两端，无论中间跨越多少时间长度，必须由既定“因”或果成为起始，然后根据这点向前延伸或往后回溯，所以明光只能看到已经发生过甚至结束东西，那些虚无缥缈未成立结果她概不能预言。
就算她在千百年前看到
净思因果线，那也不可能跟还未降生暮残声有关联。
他嘴角笑意回落，雷火顺着戟尖倾泻在地，稀烂粘稠淤泥又开始蠢
不看就往左侧打出记流火，同时旋身将白夭挡住，抬手掌对上明光爪，双方同时后退数步。
饮雪戟下只有枚剔透蝉蜕。
明光胸腹被长戟洞穿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她背后伸展出两对玉色蝉翼，看似轻薄却在硬接流火之后分毫不伤，只是那张原本就苍白脸，现在看上去似乎又白两分，连丝血色也看不见。
暮残声眸光微冷：“原来如此……你正处在蜕壳期啊。”
纵然是远古大魔，被癸水阴雷阵和化魂符困在这个地方千年，只能依靠淤泥里残留血气和那些低端魔物为食，到现在也早不复昔日峥嵘。明光元神本相乃玉蝉，又受空蝉镜影响，通过蜕壳重生期尽可能延长存在时间，否则她早该与这片烂泥融为体。
然而，在没有足够养分情况下坚持蜕壳，只是把死亡时间推迟些罢，明光要想活命就唯有破掉癸水阴雷阵这条出路，无怪乎她刚才利用白夭想要设计暮残声破阵。
“千百年前，地法师在这里布下符阵……”
明光用手背揩去嘴角泛着微绿血迹，她本生得张白璧玉人面，现在眸光冷冽通透，无端多出几分凌厉来。
千百年……暮残声眉心微皱，那正是破魔之战爆发前夕，亦是当初魔祸席卷玄罗最大范围时候，彼时上方山谷还被称为“浮梦谷”，辛氏与姬氏也还没有破裂交恶，按理说那时候净思犯不着冒险进入这里布下符阵。
“地法师……真是厉害，差点就死在她手上。”明光唇角恶意地翘起，“幸好，看到她因果线，作为交换，她放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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