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寒意便又升起来,时间连银钱都不敢去收。
“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老板喃喃自语,越是回想琴师容貌越觉得熟悉,如此搜肠刮肚阵,他猛地拍脑袋,急匆匆地跑向后院,不顾妻女疑惑呼喊,直接推开自己房门,翻箱倒柜好阵才找出个木盒。
盒子里有尊巴掌大石雕,刻着个长发如瀑抱琴男子,眉目俊美,栩栩如生,连眼角唇畔挑起弧度都雕刻精致,神态活灵活现,分明就是那个琴师模样!
“当家,你这是……”老板娘不放心地跟过来,看到他拿着石雕发呆,思及刚才那人也变脸色,“这……这就是刚刚那个……”
这石雕是七天前个客人留下,当时大雪初至,家里那些还没化形小狐狸们纷纷跑跳出去,在山下跑跳叫嚷时引发雪崩,差点被积雪活活压死,幸亏有个白发赤眸男子出手,将它们拎着尾巴抓回来。
那白发男子不晓得从那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看着竟似有些失魂模样,懵懂得像个孩子,老板夫妻感他救子嗣,甘愿收留他在店里长住,结果对方只住个晚上,天没亮就走,只在屋子里留下这尊石雕。
老板活三百年,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却也看过不少往来商旅,这石雕起手还颇为粗糙,越是往后越显精细,分明是雕刻者在这过程中慢慢想起什。
倘若有人忘万物所有,唯独记得另个人模样,他之于他,大抵就是仅剩世界。
老板握紧石雕冲出去,想要追上那个琴师,可是茫茫风雪之中,连脚印都早已被掩盖。
十年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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