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傲笙难得有些犹豫,“想来看看你。”
御飞虹先是愣,继而笑道:“剑阁就这空闲无聊吗?”
“不,只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起什,生硬地转过话头,“只是想你。”
御飞虹顿觉好笑,她注视着男人难掩忧虑神情,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
天定御氏江山三百年,距皇朝气运终结只剩十载,她受先皇遗命封号太安,当与御氏命数相连,荣辱与共,倘若御氏天命难以逆转,她作为嫡血长公主,当与家国共存亡。
他为敌……傲笙,听句劝,把这事放下吧。”
“是否与他为敌,不是凭身份地位决定。”萧傲笙抬起头,“先去拜见幽瞑阁主,又试探北斗……当年元阁主被杀案确有内幕,杀死元阁主真凶分明另有其人,师弟认罪是怕因此受到牵连,你让如何放下?”
“有些后悔帮你。”御飞虹捻捻眉心,“傲笙,这件事症结不在于真相,而是背后牵扯利害,以二人尚且能窥出不对,难道重玄六阁就没有聪明人,甚至三宝师也无所觉?以暮残声当年性子,他宁可认罪也不愿你牵涉其中,恐怕是他已经对幕后真凶有所猜测,除却他认为你难以与之匹敌,更重要个原因,你至今都没有明白。”
萧傲笙怔下:“什?”
“你且想想,当年元徽阁主被杀,正处在什节骨眼上?”御飞虹声气微哑,目光锐利,“归墟魔族进攻重玄宫,不仅夺得玄武法印,还使得北极之巅险些坠落。此战之后,重玄宫元气大伤,玄门声名因此受挫,五境四族纷纷警醒自危,十年来情况愈演愈烈,若非有神君坐镇天净沙,三宝师联手镇压气运,恐怕现在玄罗已经大乱。”
近十年来中天境变故颇多,却少有各族修士出手,皆因人皇气运关系重大且牵连甚广,除却部分深陷其中难以抽身后退修士,其他修行者顺应天意
萧傲笙神情剧变。
“凶手挑在那个时间段动手,不只是为浑水摸鱼,更因他将这件事置于魔祸之下,把所有人最锋利矛头指向归墟魔族。”御飞虹虽然在笑,说出话却极为残忍,“在这种情况下,敢断定就算你们查出真相,最后也毫无用处。”
伏在她腿上投影忽然虚化片刻,御飞虹知道这是玉镜另端萧傲笙动雷霆之怒,有些不落忍,暗自叹口气。
“……不信。”半晌,萧傲笙缓缓站起身来,“不相信公理毫无意义,假如切只观利弊不诉道义,步让步步退,普天之下还有何正道可言?就算……那也只是时,绝非世!”
冥顽不灵。御飞虹心知劝不动,便也不再枉费口舌,瞥眼门外影子,问道:“你找就是为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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