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遗音不以为意地反问:“什?”
“十年前他惯是装模作样,现在还学会大放厥词和认贼作父,活像脑子被门挤坏。”暮残声面无表情地道,“先说好,这事要是你干,现在就去拆门板砸你脑袋上。”
琴遗音看就知道他追击姬轻澜时窝满腔火气,顿时失笑:“不是,但也确与有关。”
暮残声扭头就想去拆门板。
“耐心点,听慢慢说,这事跟你也有关系。”琴遗音从背后圈住他,“还记得十年前他夺走玄武法印和你被判处极刑事吗?”
“你根本不必跟他们多费唇舌。”
此时天色已亮,这个房间却因位置偏僻略显阴暗,当叶惊弦抬手布下层禁制后,屋子里光线更加昏黑,唯有檀木灯架上那盏蜡烛仍在燃烧,映出对耳鬓厮磨人影。
“重玄宫可不是什清流之地,单说这三个人,就代表三种不同立场,你凭着白虎法印和魔族威胁令他们暂时退步,却也是作茧自缚。”叶惊弦双手环过暮残声,在他耳边轻言浅笑,温柔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蛊惑意味,“你与其同他们打机锋,不如好生花点心思哄高兴。”
“然后,你去摄取他们心魂吗?”颈侧被吐息搔得发痒,暮残声不禁仰起头,唇角微抿。
哪怕情到浓时,他也不会忘记身后是披着无害人皮心魔,右手覆在叶惊弦拥抱自己手臂上,看似轻飘无着力,实则随时可以将其斩断。
暮残声沉默下来,他当然记得那场大劫,也忘不吞邪渊爆发之时姬轻澜说那句“多谢你”。尽管十年炼妖炉煅烧是他甘愿领罚,可是正如他自己曾说那般,发生过事情不会因此改变,死去人不会活过来。
琴遗音敏锐地发觉他心跳漏拍,身体也变得僵硬,遂将他抱得更紧密些,把十年前那件事始末详细说来,只在权衡之后,截去那段关于所谓重生与未来离奇话语——
“十年前进攻北极之巅前夕,非天尊看出姬轻澜心怀异想,故意设个套给他,使他被伊兰恶念占据脑识,利用他避
“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你所用,不好吗?”身后之人不知何时变回心魔本相,在他颈窝不轻不重地咬口,“有出手,你尽可放心,倘若此事过后你不需要他们,也能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叫你碍眼。”
自打那日摊开说明,心魔在他面前就愈发没顾忌,毫不掩饰地表露自己念想与恶意,有时令暮残声都觉得毛骨悚然,又忍不住热血沸腾。
“相信你。”暮残声抬起他只手,低头亲亲,“不过,你要是真这做,可不会原谅你。”
“真无情。”琴遗音似笑非笑地指责道。
暮残声转过身来,认真地问道:“姬轻澜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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