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仙长,后宫毕竟不是留客之地,还请诸位先行离开,留们自家人说清道明。”周皇后神情疲惫地挥挥手,萧傲笙看看御飞虹,这才带着暮残声和北斗他们离开凤鸾宫。
叶惊弦本也想告退,却被周皇后把拉住,察觉到她气息不稳,连忙取针入穴,稳住胎息。
“你们刚才说‘周家罪行累累,无可赦免’,对此并无异议,只觉得你们还说得不够。”周皇后喘过气,目光仍然紧盯着御飞云,“当年锦州有藩王欲起干戈,祖父少有才华,入得王府幕僚,本该为王上鞠躬尽瘁,只因书生意气迂腐不堪,连夜出逃报信,全家皆被王府杀害,此乃背主求荣之罪,当黥面游行三日,斩!
“父年少察举为官,平调三县治下平安,丰百姓衣食,传圣贤学问,只因那年临县水患事涉官绅贪贿,他为追索赈灾钱粮、丈量土地越级上告,开罪皇亲重臣,被污枉法,自请外放十载,此乃以下犯上之罪,当除官服功名,杖责八十!
“父高居相位,同先皇君臣相得,任太子之师教授政法,临终受托扶持少帝,为与勋贵世家相抗,弄权结党,又因帝王无能而内外皆忧,把持朝政,架空帝王,此乃欺君之罪,当勾销功荣,满门抄斩!
,倘若你还知半点身为中天子民本分,还有为这些年来枉死冤魂忏罪之心,就该幡然悔悟,将功补过!”
御崇钊亦是冷然道:“弘灵道查证数日,已经拿到证据证明周家是天圣都邪器私流中枢,周家本是朝臣门第,却在暗中同邪修贪贩为伍,不仅使得邪器流毒害人,更是在皇城里埋下无数隐患,罪不可赦!”
暮残声等人身为修士,不好掺言朝堂之争,唯有叶惊弦站在周皇后身边,眼中悄然划过抹暗色。
“好、好、好。”周皇后脸上笑意更深,忽地将茶碗摔,讽刺道,“本宫问是陛下,太安长公主与晟王如此僭越,又将陛下放在哪里?”
顿顿,她缓缓站起来,睥睨着他们:“还是说,大皇姐与七皇叔早已不满这块难雕朽木,想要取而代之以震帝王威仪?”
“兄文武平平,不堪大用,受荫封为国舅,骄奢*逸,欺男
“你——”
周皇后此言可谓诛心,御氏三人皆是脸色大变,御崇钊强自忍耐,御飞虹却把目光投向御飞云,只见他分明是惊怒交加,脚下动就要上去直面周皇后,偏偏临阶止步,令她心头沉。
这动作虽不明显,周皇后却也看见,她只是不屑地笑下,连装模作样尊敬也无:“御飞云,真看不起你。”
不等其他人说话,周皇后又道:“你们说事,答应。”
众人未料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暮残声下意识看眼叶惊弦,却见他轻轻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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