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眼泪顺着暮残声
脸淌下去，打在琴遗音眼角。
“
失败
，但不后悔。”琴遗音起身舔舐他眼睛，“此心因你而生，为你而死——这种噩梦做次就足够，倘若要在失去切之后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宁可自己永远是心魔，有这副人身与你共度冷暖、经历生老病死已经足够，哪怕世短暂若蜉蝣也胜过高居九天不知寒暑。”
顿顿，他低哑地笑：“就当是……便宜道衍，只要凡夫俗子百年生，死后把这身力量魂灵都给他又如何？总归，是活得比他有血有肉。”
“……所以，你刚才说要退出战争？”暮残声凝视着他，“为这场梦？”
“对于来说，每场梦都是段人生，而不想重蹈覆辙。”琴遗音伸手拭过他眼角，“你跟起隐居，别管什
道魔之战、正邪之争，好不好？”
深处窜起，暮残声闭上眼才努力憋回眼泪，全身力气都在转眼间被抽干，直到琴遗音说完最后个字，他才找回自己声音，艰涩道：“你为什……在今天说这些？”
“这就是在朱雀门里看到。”琴遗音个用力把他带倒在草地上，以仰望弱势姿态轻轻地道，“在姬轻澜死前，就已经对他所说未来有所预感，直觉让选择隐瞒，不想因为这些没有发生过事情使你之间产生裂隙，于是不肯给你残骨……但是，当带着它同坠入朱雀门，就回到十年前还没有遇到你时候，并且忘记们发生过切。”
暮残声心里猛然跳，仿佛从悬崖坠下去。
“你说在朱雀门外等三天，可是对来说……那是两百多年。”琴遗音抬手抚摸他脸，眼里是从未有过脆弱，“变成姬轻澜所说那个自己，次又次地走在错误道路上，最终迎来那个残忍不堪结局……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场大梦，还是真跨越时空，过第二次人生？”
“……”
暮
“姬轻澜憎恨那个‘’，让你无法释怀最终又害死你那个‘’，最后动心即死被道衍收服融合那个‘’……会不会，直都是？”琴遗音迷茫地看着他，声音发颤，“你知道在那场梦最后，看到什吗？”
暮残声怔然摇头。
“看到朱雀火翼落在冰壁上，照亮葬在下面你，而道衍正从身后缓缓走近……”琴遗音眼角泛上病态薄红，唇边慢慢有笑，“救你，亦或者救自己，不死鸟只让选个，你说……该怎选？”
“……这就是你传承失败原因？”暮残声低低地道，“你选。”
“对，即便知道那是假。”琴遗音嘴唇颤抖几下，“朱雀不需要自寻死路主人，但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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