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残声后退些许,双手抚在他耳边,那笑容毫无瑕疵,衬得张脸就像巧夺天工精致面具。
“对,即便万物湮灭,也要跟你在起。”琴遗音轻轻地道,“你不愿意吗?”
“愿意。”暮残声毫不犹豫地道,目光没有半分退缩或欺骗。
琴遗音闻言笑,双手环过暮残声背脊,把他按在自己怀里重新躺回地面,额头相抵,胸膛紧贴,心跳似乎合二
他反手把琴遗音押回地面,指尖在心口位置逡巡:“给?”
“什都能给你。”琴遗音握住他手腕,“只要你就够。”
那段生平就像场笑话,他总是追求得不到东西,又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如此循环往复,挣扎于得失之间,最终辨不清真实虚伪,繁华梦境也将支离破碎,只留下面目全非自己。
其实并非没有补救办法,只要他把暮残声放下,与那些自己曾经追逐过最后又弃如敝履东西视若般,就又是那个恣意无双他化自在心魔,即便这次输给道衍,他依然有漫长时间去争抢掠夺。
他本立于不败之地,是暮残声让他溃不成军。
叫你个魔头遗祸世间。”
“舍身饲魔,好仁义呀。”
“不是舍身饲魔,是三生有幸。”暮残声认真地凝望他,“有幸于芸芸众生之间,与你相知相爱。”
琴遗音吻上他眼角,用力把他扑倒在草地上。
朗朗乾坤,幕天席地,比起第次肌肤相亲时犹如冰火交融刺激,这回交缠难分是彼此温暖鲜活骨肉,琴遗音嘴唇像是羽毛般轻柔,动作却急切深入,仿佛要探索到灵魂最底端,把暮残声从皮到骨拆吃入腹,从此再不分离。
可是正如他们之前所说那般,遗忘虽然能够逃避痛苦,却也会割裂原本完整生命,从此残缺不全。
他穷尽千年才得到这颗心,如何割舍?
琴遗音起身轻吻暮残声喉结:“只要你,想跟你永远在起。”
暮残声低声叹息:“即便天崩地裂,三界沦亡?”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是道炸雷轰响耳畔,琴遗音动作没有丝毫僵硬,眼睛却缓缓睁开。
暮残声仰躺在下面,有那瞬他神情恍惚,险些就要永远溺死在这情潮里,直到滴温热液体打在脸上,淌到他心里去。
这是他第次看到琴遗音落泪。
下意识地,暮残声将手掌抵上他胸膛,没有衣物阻挡,只隔着层血肉,不曾有过怦然跳动清晰传来,随着动作起伏而逐渐剧烈,仿佛正在向他手掌靠拢,让暮残声怀疑自己能够把它抓出来。
“在那个梦里,问你想要什,你说……要颗真心。”琴遗音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终于能把它给你,只希望不要太晚。”
暮残声呼吸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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