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平心里有些打鼓,神色变太明显,连谢玉之都不由得看他好几次,眯着眼尾,满脸狐疑道:“你怎,副做亏心事模样……可别告诉这其中也有你份。”
后面句显然是在开玩笑,殿试甲前三都是皇帝亲自过目,没瞧见那些*员只敢在乡试上动手脚。
沈妙平现在经不得吓,闻言回过神来,暗自扫他眼道:“乃锦州人士,舞弊之事在湖州江州,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只是乍然听闻有舞弊之事,太过震惊罢。”
谢素之也皱眉轻斥谢玉之句:“还是这样没个遮拦,什事也敢浑说!”
语罢起身,吩咐侍女侯着,似是准备去迎接皇上,谢玉之自知失言,偷偷瞧沈妙平眼,却见他仍是副心神不属模样,
眼,随后反应过来,对着谢素之道:“长姐莫怪,他便是这个脾性,平日读书读傻。”
谢素之却并不恼,相反,闻言目光中真正带些赏识之色:“你何须自谦,本届参加科举之人不下万数,能路过乡试会试殿试,足以证明你非平庸之辈,天下之事常成于困约,而败于奢靡……说好啊,能说出这句话,已远胜旁人许多。”
沈妙平抬手谢礼:“娘娘谬赞,妙平愧不敢当。”
他话音刚落,忽见大太监模样人匆匆入殿内,走至谢素之身边神色焦急低声道:“娘娘,陛下往这边来,现已到御花园,瞧着脸色并不大好。”
谢素之闻言不由得顿,微微蹙眉:“不是在上朝,好端端,陛下怎这个时候过来。”
那太监低声道:“今日皇城外头聚起堆士子,群情激奋,声称本届科举有舞弊之人,底下大臣也给皇上递折子,说是湖州江州两场乡试有主考官收受贿赂,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何求功、王寰知情不报,偕同受贿,消息传出去后民愤四起,恳请皇上严查呢!今天早朝文武百官争论不休,半天也没拿出个章程来,陛下气直接罢朝。”
谢素之惊,紧接着怒而拍桌:“这些人也太大胆,杀头死罪也敢犯,为金银竟是什都不顾!”
沈妙平在旁听清楚,闻言手抖,滚烫茶水顿时溅到腕上,谢玉之见状将茶盏接过来,皱眉道:“发什呆,手都烫红。”
沈妙平脑子有片刻晕乎,随即又暗自镇定下来,原身虽是才学平平,但那是与今科状元蒋宏远相较,他路从乡试会试中厮杀出来可都是自己考,并未作弊。只是殿试之前,主考官有心攀附高枝,口头上略微点拨他两句,原身又惯是圆滑,文章阴差阳错正中皇帝下怀,这才得以封探花郎。
口头上点拨而已,他又没给主考官送金送银,查出来应该没他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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