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之下意识皱眉,斥道:“莫要胡言!”
其实心中也有些慌。
沈妙平义正言辞道:“骗你是狗,方才二爷膝盖往上经络也已经发乌,若以外力施压,便会更明显,平常把脉是把不出来,好厉害毒啊,不动声色便能害人!”
谢玉之抿着唇未说话,但脸已经白不止个度,沈妙平忙安抚道:“无事无事,此毒虽厉害,但有法子能保住二爷命。”
谢玉之攥紧手中书:“什法子?”
许是因为卧床两年原因,谢玉之腿部肌肉有些退化,比常人要瘦圈,他伤在膝盖处,有条寸长伤疤,因着肤白,瞧着便十分狰狞,沈妙平仔细看看,副专业做派,装比谁都像。
“伤着骨头?”
“嗯。”
“伤着经脉?”
“嗯。”
便道:“进来吧。”
嬷嬷闻言端着托盘进来,上头放着温好药包,并还放着纱布剪子等物,她似是怕谢玉之发怒,将东西放下便匆匆行礼告退。
谢玉之见她出去,抬眼望着沈妙平,不吵也不闹,平静陈述事实:“敷这些东西没用。”
沈妙平摸摸,那药包还有些烫手,带着中草药特有味道,闻着怪香,他对谢玉之道:“有些药时半会是看不见效果,就算没用也敷着吧,说不定哪日就好,总得有个奔头。”
人活着不就图个奔头,不然整日浑浑噩噩活着有什意思。
沈妙平凑近他,表情凝重道:“那就是趁毒尚未蔓延至肺腑时候……”
说着抬手比个砍下去动作,字句如平地惊雷将谢玉之炸得两眼发黑,
“
“怎血管发乌?膝盖四周也有暗紫?”
谢玉之拿起书继续看,挡着脸看不清神色:“当年伤暗器有毒。”
沈妙平闻言顿,然后将裤管继续往上卷到大腿处,寸寸往上捏骨,室内寂静,只听他忽然“哎呀”声道:“不好!”
谢玉之被吓下,瞳孔缩,立刻抬眼看去,沉声道:“怎?!”
沈妙平脸都白:“二爷……这这这……这毒会蔓延啊,现在已经从膝盖上移到大腿,日后时间长侵入五脏六腑,你只怕性命不保啊!”
谢玉之道:“不敷,也不需要奔头。”
沈妙平将袖子捋至手肘,漫天说瞎话:“那个姓阮分明就是个庸医,实不相瞒,幼时曾拜云游方士为师,略通岐黄之术,说不定比他强,二爷让瞧瞧腿吧。”
说完握住他脚踝,入手纤细,只觉孱弱紧。
谢玉之似是想踹他,但瞧瞧沈妙平小身板,说不得脚下去人都能飞,思索片刻便由得他去。
沈妙平直注意着他神色,见状心下然,将谢玉之裤管往上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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