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就好……
跑就好……
说明沈妙平没有被来搜查人抓到,他那聪明,应该会寻个安全栖身之处,等过几日剿灭叛臣消息传出去,他自然就回来。
不过谢玉之又想,外面辽军还未彻底剿灭,还是带人去把他找回来吧,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才安心。把地室重新关上,谢玉之撑着口气往外走去,谁料刚刚踏出门槛,眼角余光就瞥见个人影正蹲坐在墙角,当即愣住。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身后脚步声,下意识抬头看向谢玉之,那人张俊逸殊绝容貌全是灰扑扑泥巴印迹,但并不妨碍谢玉之认出他。
经也终于松懈下来。他刚刚跟着谢延平杀进朱雀门,路上东躲西藏,还差点被人开瓢,堪称凶险万分,不过幸好。
幸好他赶上……
两个人都活着,他还能喊对方声二爷,也能把对方气跳脚,听谢玉之再骂自己句小混账。
沈妙平累极,只感觉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手肘膝盖也是火辣辣疼,他靠着身后扶栏,刚想歇口气,岂料耳畔忽然听见阵马鸣嘶声,下意识看去,就见道颀长身影利落翻身上马,手中鞭子狠狠扬,向宫门外疾驰而去。
沈妙平虽然没看清对方脸,但他知道那人八成就是谢玉之,因为昌国公在后面气跳脚,只差破口大骂:“逆子!反天!你连你老子坐骑都敢抢!!”
“沈妙平……”
谢玉之扶着门框缓缓倾身,目不转睛望着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连名带姓喊出过这三个字,也许是天,也许是十天,但总有种已经过很多年感觉。
“没走。”
沈妙平累已经站不起来,他靠着墙,偏头看向谢玉之,用种带着些许骄傲语气,又出声重复遍:“
沈妙平闻言蓦笑出声,忽然知道谢玉之要做什,于是原本想歇脚心思也没,万对方以为自己跑去娶媳妇可怎是好。
皇城内外,每走几步就能看见尸体,有宫女,也有太监,有士兵,也有百姓,青石板地面用水泼好几次,也还是泼不净缝隙中殷红暗沉,所有人都在忙碌不休,那道骑着快马飞速而过身影便也无人在意。
昌国公府被人搜查过,提前埋伏高手也被尽数斩杀,高楼依旧,水榭亭台,却是片死寂,半点人气也无。谢玉之经过夜血战早已力竭,他翻身下马,腿软跌倒在地,又撑着从地上起身,瘸拐往里面奔去。
曲风院片狼藉,谢玉之却无暇去管,他打开机关暗格进入地室,果不其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床下地砖虽已经被掩好,但依旧能瞧出些许撬开印迹。
悬着心瞬间落回原处,沈妙平应当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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