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动静不绝于耳,碎裂声下接下响,可惜严遇
严遇就在旁看着,心想还是那个撞南墙也不回头性子,反正阵法也没什危害,干脆把被子往脸上蒙,眼不见心不烦。
荀川气疯,将他被子用力扯下来,语气阴恻恻道:“去,把门给打开——”
严遇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看着他,语气平静:“为什不愿意去?”
他指是投胎。
荀川气指尖都在抖,他把揪住严遇衣领,双眼红几欲滴出血来,冷笑着反问自己:“为什?为什不愿意去?你根本什都不懂,你懂什呢……?”
今夜,严遇能明显感到外间怨气躁动,他担心有恶鬼闯进来,袖子里藏柄金钱剑,靠着床板闭目养神,天亮才微微松懈神经。
严遇黑白颠倒习惯,到白天就犯困,他睁开眼,见荀川还在身侧躺着,打个哈欠,也跟着躺下来,不多时就睡着。
荀川不动声色翻个身,静静睨着严遇,然后悄悄伸出手,似乎想捏捏他鼻子,但又不想吵醒他,最后还是收回去。
正是盛夏最炎热时候,外间草木都被晒得蔫曲发黄,荀川透过帘子往外看眼,也被这灼热阳光给逼退回去,只能静等太阳下山。
期间严遇直睡着,除偶尔翻个身,并没有醒,荀川眼见红日西斜,走至门边,身形瞬间消散在空气中,然而下秒就被股莫名力量给拦回来。
他要只是眼前这个人,喜欢只是眼前这个人,而不是听别人鬼话,去等待什虚无灵魂转世。
不样,不样,哪怕是同个灵魂,也不会再有这世刻骨铭心,也不会再有这世记忆,可这些严遇都不明白,荀川也不知道该怎说给他听。
他死,还能做鬼来找严遇,魂体如果去投胎,就真什都没,还能凭借什来找他呢?
荀川出不去,也不能拿严遇怎样,气急就开始摔东西,严遇也不拦,随他摔去,反正这屋子里也没什值钱玩意儿。
“咣啷——”
他后退几步,重新聚起身形,脸色微妙变变,这才发现房间四周不知何时被人布阵法,根本出不去,而严遇也似有所觉,悄然睁开双眼。
“你出不去。”
严遇从床上起身,看不出半点困倦之意,望着荀川道:“……不是答应要去投胎吗?”
荀川出不去,脸上表情变又变,难看至极,眉梢最后陡然多抹灰败之色,闻言无不嗤笑道:“你什时候这好骗,说什,你就信什?”
他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严遇如果信自己,又怎会在这里布什阵法,当即气踢翻椅子,不信邪往门外冲,结果魂体又被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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