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人最年轻也得四十上下,对萧凤梧个混账行晚辈礼,只怕老脸都能丢光,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众人三三两两交换下眼神,犹豫不决,小声窃窃私语。
“闵公子跟活死人没区别,药都灌不进去,老夫就不信他有什能耐,干脆赌把?”
“脉搏微弱,已无力回天,大罗金仙亦难救矣。”
萧凤梧吹吹手上浮灰:“最后数十下,你们应还是不应,到时候延误时间,耽误闵思行病情,可就怨不
都是群老不死,最后只剩沈大夫个人孤零零站在旁边,面对众人视线,他笑呵呵摆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夫才疏学浅,不妄下评断。”
萧凤梧笑着对他拱拱手,然后又看向那拨大夫,负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小子不才,吃喝嫖赌四字,皆会而不精,虽说赌博不好,只是人生在世,总要寻点乐子,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
秃顶老头掀开眼皮:“黄口小儿,你要赌什?”
萧凤梧指向房内:“倘若能将闵思行治好,证明此并非巫蛊,而是奇难杂症呢?”
秃顶老头拂袖斥道:“黄口小儿,休得不逊,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真当你萧家顶着个先皇御赐天下第针名头便不得?”
月面色阴鸷,望着那个秃顶老头道:“群庸医,自己治不好就推脱说是巫蛊之术,简直可笑!”
秃顶老头揣着袖子,老神在在道:“萧公子在盛德楼诅咒闵公子浑身长疮,不老少人都听见,哪儿有这巧,前脚回来,后脚就病倒。”
闵上善现在是病急乱投医,闻言目光锐利能活剐下别人二两肉,萧凤梧按住秦明月,然后走到那堆大夫面前,上下打量番:“你们哪些人,觉得这是诅咒,而非病症?”
那个秃顶老头嗤笑,向前走步:“老夫李思缪。”
萧凤梧看向他身后:“还有人吗?”
萧凤梧轻笑:“先皇御赐,当然不得,还是说你不将先皇放在眼里?”
秃顶老头捋捋胡子:“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好,今日便与你赌又如何,你若治不好闵公子,就得当着燕城人面,承认你萧家乃是欺世盗名之辈,然后自去县衙投案,命偿命如何?”
萧凤梧似笑非笑:“好,可若是治好闵公子,又当如何?”
秃顶老头反问:“你想如何?”
萧凤梧望着他身后干人道:“天亮为限,若能让闵思行醒过来,治好他,你们这些老不死,日后在街上看见,需得俯首执晚辈礼,恭恭敬敬称句祖师爷,怎样?”
人群中有片刻骚动,然后又稀稀落落站出来大片人。
“老夫康纪明。”
“老夫公孙岂。”
“老夫……”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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