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
在这儿坐
五六个小时。
沈游深深看顾来
眼，狭长双眸依旧锐利，带着些许打量与评估，却没有接过药，片刻后伸手打开车门，身形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世界仿佛个圆环，许多年前，人们曾在这头相遇，后来各奔东西，背道而驰，又在那头重逢。
顾来晚上回家时候，虞兮还没睡，隔着堵墙，能隐隐听见隔壁劲爆电音蹦迪声，她生活作息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嗨，被邻居投诉过很多次，但收效甚微，该怎
玩就怎玩。
顾来其实不需要睡眠，他每天晚上九点按时入睡，仅仅只是因为别人类也这做，不过现在天都快亮，睡不睡似乎也没什意义，犹豫片刻，他敲响虞兮家门。
昏昏沉沉，伸出去手就莫名顿在半空，犹豫片刻，收回来。
今天过有点糟糕。
顾来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如是想到。
人类构造和系统是不样，当他变成人那天，大脑中就多什，但到底不纯粹，反而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顾来什都懂，却又什都不懂，他不明白沈游为什生气，也不知道该怎让对方消气，橘子汽水味道在舌尖炸裂开，酸得让人皱眉。
“谁啊——”
虞兮关掉音响，穿着睡裙把门拉开条小缝，她卸妆，眉目比白日失些艳色，带着个兔耳朵发带，耳朵耷拉下来，见是顾来，烦躁抓抓头发，匪夷所思道：“大哥，现在凌晨三点多，大晚上干嘛？想和
约会？”
“不是，……”顾来组织下语言，有些为难道，“有点事想请教你，方便吗？”
虞兮每天闲着也没什事，除约会就是自顾自闹腾，闻言拉开门，示意他进来：“你能有什事请教，先说好，大学那点东西都丢光，学习上事无可奉告。”
她家里
沈游精神状态很差，每天仅有几个小时是睡着，尽管深夜寂静，并没有任何吵嚷，但不多时他就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就是挡风玻璃上折射倾洒大片昏黄路灯光芒。
他思绪缓缓归拢，左右看圈，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自己家门口，而顾来就在旁坐着，安静且沉默，俊美脸浸在阴影中，也不知坐多久。
沈游下意识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面上闪过抹怔愣，而顾来也被他发出轻微声响吸引注意力，偏头看来，眉眼竟有几分深邃：“你醒？”
沈游不知该说什，他在想，对方该不会直在这儿坐五六个小时吧？
“不好意思，看见你睡着，就没叫你，”顾来长臂捞，从后座把买药递给他，叮嘱道，“店员说这个是胃药，有胃病要按时吃饭，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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