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放弃去想这个问题，反正到头来还是自己收拾残局，他松开手，身形缓缓下滑，拉起被子挡住涨红
脸，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动作着，心想这他娘叫什
事儿！
顾来无力仰头，喉结上下滚动，迷糊糊想，他学坏
吗？
今天是两个人难得独处闲暇时光，哪怕什都不做，静静待着也很开心，沈游在被子里捂太久，差点缺氧，用纸擦擦嘴，然后进卫生间漱口，顾来就乖乖站在门外面等他，寸步不离，眼睛红红，有些可怜巴巴。
沈游心想顾来这厮太会装可怜，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把他怎样呢，嗓子眼有些发疼，咳两声没好气道：“跟着
干嘛？”
顾来想起刚才看电影，小声嘀咕道：“房间好像有鬼。”
顾来仿佛是为表明这个说法有依据，认真道：“你昨天哭起来样子就很可爱。”
沈游：“……”
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还是该恼羞成怒呢？
沈游感到耳畔有轻轻柔柔吻落下，然后顺着移到后颈，那是他敏感点，每次被亲到都会头皮发麻浑身泄力，被刺激出生理泪水，和哭起来真没什两样。
“顾来——”
尖轻颤两下，莫名有些心痒，第
次觉得自己情商那低，多好相处机会，愣是让他推给推没。
沈游补充道：“怕可以说。”
顾来没说话，只是将他抱紧些，然后专注盯着屏幕，偶尔有恐怖场面闪过，会下意识闭上眼，等缓过劲来再继续看。
沈游直注意着他反应，倒没分多少心思在电影上，可惜直到结尾时候顾来也没被吓哭，让他多多少少感到有些惋惜。
沈游说：“你怎不哭呢？”
镜子里，窗帘后，天花板，床底下，看电影时
沈游声音凶狠，但听起来有些可怜巴巴，他躲避着耳后心惊痒意，像尾快渴死鱼，不自觉带哭腔：“你他妈故意吧……”
顾来眼见着沈游睫毛被泪水浸成缕缕，湿漉漉，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呼吸乱瞬，抵着沈游后颈，轻轻蹭两下，看起来有些难受，低声遍遍叫着他名字。
沈游转过身，对上顾来纯黑干净眼眸，捏着他下巴低低道：“顾来，你学坏……”
那是谁教呢？
好吧。
顾来笑，感到有趣：“为什要哭？”
沈游关掉电脑，趴在床上装鸵鸟，试图掩藏那点子小心思，却被顾来翻过来，好奇追问道：“你为什想看哭？”
沈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干脆用手背覆住眼皮，不去看他，随顾来怎猜吧。
顾来脑洞挺大，有时候会有点幼稚，他在沈游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哭起来比较可爱？”
沈游差点笑出声，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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