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纸质资源稍稍有些紧缺，生产力还没跟上来，学生们每人手上都只有
张a4大小
白纸，用铅笔写题，写完
再擦，擦再写
曲砚微怔，想说什
，又没说什，依言靠着裴然肩，然后笑笑。
裴然从空间里翻出大摞试卷悄悄放在脚边，足有小腿那高，他抽出本看看，结果发现题都看不懂，迎着玻璃窗外阳光轻声道：“哎，有没有种
们在上学感觉。”
裴然指指他：“们是同桌。”
曲砚以前上课，都是自己单独坐在最后面，他闻言看眼桌上崭新卷子，又看眼裴然身上干净白色衣服，恍惚间产生错觉，仿佛面前这个带着爽朗笑意男子，真是自己同桌。
曲砚点头：“嗯，们是同桌。”
阴影：“你想进去上课吗？”
裴然捏捏他脸：“大学毕业，跟群高中小屁孩凑合什劲，前段时间清理空间时候，发现里面有高考试卷，跟童菲约好今天给她。”
童菲是高中部老师，胖乎乎笑眯眯，总是管不住嘴，喜欢来裴然开小商店买零食，来二去就熟。
曲砚隔着衣衫，轻咬下裴然肩膀：“高中也没毕业……”
他上学比同龄人晚几年，好不容易熬到快高考，又赶上末世，细究起来还真是个高中生。
没过多久，名胖胖女子走进教室，带着副厚重黑框眼镜，颇有些严厉，她大抵是没想到裴然和曲砚会偷溜进来，稍稍有些讶异，边让同学自习，边走到后面和他们打招呼：“你们怎来，稀奇呀。”
裴然拍拍腿边摞卷子：“给你送资料来，听说童老师课讲不错，们来体验体验当学生感觉。”
童菲重重拍脑子：“哎呦，都忘，还麻烦你专门送过来。”
曲砚很少和旁人打交道，裴然说：“得，别撵们就行。”
童菲力气大，拎着摞试卷轻轻松松，在他们相牵手上看眼：“你们别捣乱就成，课堂上可不带谈恋爱啊，想体验课堂生活，就跟着步骤来。”
裴然说：“那你也是小屁孩，等会儿要不要给你也留套五三？”
教室后门还开着，裴然站累，直接拉着曲砚溜进去，刚好后面有空桌子，他俩脸嫩，冒充下高中生也没什违和感，左右看着倒像同桌。
很久违且陌生感觉……
曲砚视线扫过前面黑板，又寸寸巡梭过周遭默默背题学生，不知想起什，眼神暗暗，不自觉蜷缩起身形，靠在冰凉瓷砖墙上。
然而未过两秒钟，就被拉到个温暖怀抱里，裴然揽着他肩，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在曲砚唇角用力亲两下：“大活人就在这里，你靠墙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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