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是气他出言不逊……以后绝不再犯。”
宫中混几年人往往如此,口舌认错上要乖觉许多。正当晏迟转身离开时,忽地被个挟雪带血
“没有爬什床!你们不要胡说。这宜华榭里面主子也不过是个倌人出身,谁比谁低贱?!”
百岁步伐顿,秀气眉目顿时拧起,挽挽袖口:“行,都让开。”
那打骂几个侍奴猛地愣,见到锦衣佩玉百岁,这才望见百岁身后晏侍郎,顿时四散让开,跪地。
瑟瑟雪中,只有那个被打小哥儿慢慢爬起,咬着牙说句:“给晏郎主请安。”
晏迟静立在雪中,沉静平和地看着他。随即见到百岁蹲到人面前,抬手给这小哥儿巴掌,哼声:“就是你主子过来,也得给郎主躬身请安,哪有你说嘴份儿。”
,在她身上起那些虚无缥缈倾慕,恐怕多是凄凉收场。
晏迟收回思绪,不再停留在小楼上,而是带着百岁和阿青下楼。刚到宫道上,便见到不远处个身量纤瘦侍奴被其他几个小郎推搡打骂。
他们只顾着眼前,竟未注意到有主子站在后侧,个个看起来也只十六七岁,像是入宫不久年纪,皆穿着青灰色仆服。
“你算是什东西,连女使床榻都敢爬,那都是有品级命官!瞧瞧你这下贱样子,呸,浪得你筋骨痒!”
“哥们几个不是不认得你,可你跟主子就无能,还敢到宜华榭来?知道这儿住是谁?”
那人嘴角渗出血来,却浑然不觉,眼带血丝地看晏迟眼。百岁见他神情还不服气,扬手要再打时,忽地被阿青拉住手臂。
“仔细手疼。”阿青只这句,他是跟着晏迟从那个境况里出来,被这骂过不止次,更过分、更严峻局面,他也早早尝试过。他示意百岁望望,低声道:“不少人呢。”
百岁被他拉住,罢手起身。忽地听到身后主子开口道:“宜华榭要平静安宁,不生是非。你们知道吗?”
晏迟说得是这几个粗使侍奴欺辱他人事情。刚刚还洋洋得意几人顿时伏下身去,不顾雪地冰冷,连连叩首。
“郎主放心,再没有这样事。”
“别看都是宫人,可每个人境遇不样呢——”
晏迟驻足听几句,跟百岁问道:“那是什人?”
百岁看半天也没看出来,倒听出些眉目来:“听着像是……怀思榭司徒郎主身边人。”
怀思榭与宜华榭位置相离不远,御子司徒衾入宫三年却未受临幸,境遇与之前晏迟相差仿佛。不过司徒衾倒有名分——稍好些。
正待百岁见郎主神情不佳,准备上前赶走那群宜华榭外头伺候粗使侍奴时,骤然听到里面传来声带着哭腔愤恨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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