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更加觉得事有蹊跷,心中忐忑不安,觉得像是殷璇那边出什事。等跟着青莲进归元殿,见到那扇山河万里长屏风时,才听到这位女使松撑持着这口气,低声道:“陛下自出生起,便有顽疾随身,每发作时喜怒难定,须得要……”
即便青莲不说完,晏迟也知道需要什。他早就知道这事,却从不知悉其如何发作。
“陛下在里面?”
他转身近前去,听到青莲急忙补充道:“上回有些起色,可如
今日出行未曾备辇,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奴,并燕飞女使同行,离最前端晏迟和阿青稍有些距离。
“但百岁回来时,说还有个别事。”
晏迟听他此言,蹙眉问道:“还有什事?”
阿青扫眼四周,握着他手轻声道:“百岁说,他打听时,见尚宫局有个女婢吃醉酒,说徐公子这胎,恐怕是生不下来。”
晏迟停步伐。半晌未语,过片刻,才道:“会儿你亲自去问问,倘若真有什要紧事,把人带到面前。”
心冷如冰。许多人从来都是如此,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徐泽看他半晌,忽道:“天不生你于庙堂,何苦降生到这里,清流纯臣,少有人活得长久。”
“不期长久。”晏迟起身道别,语气依旧平和,“问心无愧。”
徐泽几乎有些不信他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人,倒像是个书香门第教出来人物,还是那种望见底清流。
晏迟退几步,正待离开时,才道:“徐公子,晏迟侥幸不死,当礼尚往来。”
阿青低声领命,正当回到宜华榭时,从斜对面太极宫里出来个人,穿着坠玉镶翠八宝礼服,年纪稍显,但气质极沉稳,是御前伺候青莲女使。
她亲自截住道路,语气平和道:“陛下请郎主进去侍墨。”
侍墨?晴天朗日之下,这种御前侍墨向来是交由两位女使,何时叫过后宫诸人。若是夜深寂寥时,或还有红袖添香夜读书情致。
晏迟稍感不对,边随之而去,边道:“只是侍墨吗?”
青莲带到玉阶上,转首看眼他,随后斟酌道:“您自个儿进去就是,这些个人,都让他们先回吧。”
徐泽闻言怔,淡淡地笑下,说不出是嘲讽更多还是真心更多:“祝君事成。”
晏迟离开时,问琴阁内传出几声零散琴调,如金玉铮鸣,发出似碎脆响。
他脚步顿,身畔阿青给他重新紧紧衣上系带,指腹掠过锦衣绒边儿,低声道:“尚宫局那里早就遣人去打听。”
阿青眼眸不抬,声音低微:“只是怕没有什证据可言。”
“徐泽心思缜密,想必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什纰漏。”系带成结,晏迟抬手抚下,继续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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