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日等到初秋,阿青跟宣冶婚事总算是定下来,只是先由陛下定亲,那边正在筹备迎娶之事。阿青倒不是很着急,他还在孩子小衣服里挑好,物色半天,物色不出最合意那个。
“哥哥这几日胸口涨不涨?前几天打发人去问,几个伺候过大殿下奶爹说听着并没什问题,只是之后跟陛下行房,您让她别碰就是……”
他说得顺
越是闷,日子便过得越快。江情那边儿盛宠多日,不知道受什算计,他这边倒是安安稳稳,整天就是看些书、练练琴和绣工,许久不摸琵琶,手都生疏。
他早就问过徐泽那边怎样,之前他意识尚且清醒时,只听到徐泽晕过去,后面那些交谈声并不大,加上当时状况混乱,晏迟并没听到点禅话语。
阿青说徐泽那时气急攻心,有些病,现下还在问琴阁修养。晏迟才放下心来,做些别事打发时间,想着他什时候身体好,自己过去看他。
这等,就等几个月。
开始是等他身体好,等个多月。晏迟有些疑心,那边派无逍过来安慰他,说徐泽病得久,却并没什大碍。随后又是个多月,晏迟月份大,自顾不暇,即便是想去,也往往叫阿青他们给拦住。
踏破横穿北方冰河,里面还掺杂着两首文人歌颂殷璇作诗,宣冶当年与她征战北疆之时,女帝挂帅亲征,斩落叛贼乱党头颅,在滔天血雾、遍地尸骸之中痛饮,整个北疆为之俯首。
那年,陛下才十六岁。
十年转瞬而过,域外诸族,至今不敢提殷璇名字,紫薇骤临,帝星降世。
宣冶站在这里看会儿,随即便跟无逍告辞,嗅到风中慢慢散去书页焚烧味道。
徐长使爱慕过陛下吗?她脑海中忽地浮现瞬,随后又慢慢地消散而去。
那时他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可因身体原因,不能去验证真假。
春日实在是太匆促,像是风刮就没似。仲夏热得恼人,东吾日日往他这儿跑,给他说笑话聊天。后面就开始说江情,说他得势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热夏走至末尾。晏迟有日临窗时,见到院子里片树叶黄个尖儿,百花耗尽最后热情,盛放至糜烂,随后便由秋色渐近,慢慢赴死。
他心慌得厉害。
没有原因,不知道是为什。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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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迟养些日子,才将身体慢慢养好。他整日窝在屋里不动,若是阿青百岁他们不讲,也并不知晓外面是个如何情形。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件好事。阿青他们几个心细如发,到处都料理得无比细致,没有什可担忧地方。
期间东吾来几回,不过是跟他闲聊,也没有什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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