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埋在她肩窝边,喘·息混乱地忍耐会儿,随后仰起头,声调只剩下点儿气音。
“亲、亲……”
他眼眸间直是湿,那股心痛还没彻底缓和下来,身体上疼痛反而更先盖过。此刻抬眼,像是块将融化春冰、将消逝
东吾睫羽微颤,没有抬头,笑笑,道:“路滑,摔倒,衣服都是湿。”
应如许不再继续问,而是将目光投向室内,沉默地等待。
里面要比外头忙得多。阿青眼里含泪地在旁唤他名字,可是晏迟已经疼得快要晕,有些回不过神。
幸而随后有殷璇入内,她坐到床榻侧,握住对方湿冷冰凉手,字句清晰地同他讲话,晏迟才勉强清醒些。
他肤色本就白得泛冷,这时候更是没有什血色,连唇上都是苍白。只有在感受到殷璇气息时,才稍稍回过神,红着眼睛朝她探过手。
道:“是别人孩子不好。”
苏枕流笑下,没有继续说话,正当此刻,外头隔着好远段路,便听到行礼声。
两人知道是殷璇来,便各自起身,随后便见到门帘忽地掀,殷璇身上赤红帝服沾雨,目光都没往这边转过来,直接往内室进。
守在外头小奴当即跪下,哆哆嗦嗦地道:“陛下,里面恐怕见血……”
他话语未毕,身旁门便被骤然洞开,殷璇几乎算是没听到这句话,拔步跨进去。
晏迟哪有力气把她握紧。殷璇不等对方触碰到指尖,就立即展开手掌,将他紧紧地握住,俯身过去。
“妻、妻主……”他语调又低又软,尾音虚浮,像是崩塌心绪终于寻找到个可依靠地方,墨眸水润,眼角片绯红。“抱……抱……”
殷璇俯身抱他,周身气息将他包裹住,椒兰之气伴着丝柔香漫溢过来。她心中远没有看上去这镇定平静,甚至比少年征战时还要不安,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夫郎在受苦,而自己是他身边唯能抓得住力量。
殷璇伸出手,慢慢地拨开他湿·润发丝,低头亲吻下晏迟眉心,轻声道:“陪你,直陪着你。别害怕,卿卿,别怕……”
宣冶正跟着她身后,内中侍君生产,她自然进不得,也只能在外面等,便转过身跟应如许、苏枕流见个礼。
这是皇帝内侍,跟随多年,且已跟晏迟身边人定亲,两人面色不变,稍稍点点头。
大约又须臾过去,门外传来规劝慢些声音,东吾浑身湿小半,来得仓促,掀帘子扫眼室内,看到宣冶时便知道殷璇到,心下子就落下去,缓口气才入座。
他身上带着雨气冷,因而捧杯茶,慢慢地暖身体,听到旁应如许问。
“你好像来得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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