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所知,兰君离弃你,也不过是贬黜降级,你怎……伤成这个样子?”
晏迟声音向平和温柔,即便是在这种地方,触入耳畔,也能让人陡然生泪。
白皑以为自己心已是金刚铁石做,却在此刻依旧被碰得发痛。他深深地吸口气,道:“……永泰宫其他人,就等着下来,好欺凌、作践,他们……”
那些拜高踩低小人,在凛凛冬日让他做最苦累活儿,还给他灌很多奇怪药。其中不知道有没有应如许授意。
即便没有应如许授意,也会有他默许。江情那件事上,有他人插手,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没能完成徐泽临终前那几句嘱托。
这里比外面更冷,所幸衣衫厚实、手炉温暖,并不算是太阴寒。
那件扎满银针布娃娃就放在托盘上,搁在旁。晏迟面前是那位浑身是伤白皑。
不知是哪个角落,有许隐约滴水声。
“千岁万安。”
白皑嗓子是哑,身上伤口渗出血来。但他看上去并不只是这样外伤,在到这个地方时候,他喉咙里就漫溢着血腥气,在话语出口时刻,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誓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事情?”
应如许猛地转过身,盯住面上带笑苏枕流:“最伤天害理就是你。”
苏枕流收敛笑意,伸手撑住侧脸,语调散漫:“话不能乱说,修身养性这多年。”
前面神仙打架,后头三个年纪小只能旁观。荆如愿都要憋坏,戳戳旁边谢瑾,小声道:“这……到底是谁害谁啊。”
谢瑾面无表情地道:“闭嘴。”
白皑垂下头,慢慢地
晏迟静静地看着他,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他默然片刻,道:“……是谁为你打点?”
白皑微微怔。
“你旧伤满身,看起来命不久矣。侯爵家女儿,怎会跟你发生那种事。”
晏迟想想,继续道:“如若是因为醉酒、或是骗她吃神志不清药,你个小小侍奴,纵然有报复应如许离弃你心,也远远做不到这点,更何况……能在今日恰好被人撞破,也很不容易。”
白皑无话可说,跪在地上看着他,见到元君千岁手上摩·挲着暖炉,神情看上去并没有铲除另位侍君快意,只有平静、淡漠,和许仿佛错觉般无尽萧索。
那些摔碎瓷片堆积在脚边,有些已然粉碎,变成齑粉碎末,有还碎成块块,边缘锋锐。
晏迟挑个底儿下脚,起身道:“已派人请陛下。”
他看着应如许,静默须臾,叹出口气,道:“……你不信,总该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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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刑司人都是殷璇手底下人,连其中每个刑官都受过特别培养和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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