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看着老实本分,他们醉时候可都活泼着呢。
苏枕流见人齐,便让人把叶子牌给荆如愿,给他递个眼色,让他拉着东吾玩儿。而他自己却取盘围棋,摆上桌案,坐到晏迟对面。
东吾虽是被这只小狐狸拉下来,可其实直注意着那边,他全神贯注尚且不够精湛,此刻分神,玩得就更随意。
直到荆如愿敲敲他指节,狭长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千岁,咱们可是有彩头。”
东吾愣下:“……啊?彩头是什?”
然后瞄见小案上面糕点玉碟,便伸出手来拿小块儿,“听说就过来,果然是有这天。”
晏迟点点头,看着他像个小仓鼠似把糕点吃完。东吾发丝又长些,微卷长发稍稍留下几缕垂落下来,柔软缱绻地贴着脸颊,他吃完块,好似过来目不是道喜,而是过来吃东西似。
东吾吃过东西,偏头看他会儿,忽然道:“晏哥哥?”
“嗯?”
“早就想知道,”东吾注视他会儿,“中原凤冠霞帔,赤色凤君礼服,是什样子?”
上头苏枕流真跟晏迟下棋,边看着局面边道:“彩头就是你们晏千岁凤服霓氅上面,最外层那只凤凰颗赤色珍珠眼。”
晏迟瞥他眼:“慷他人之慨。”
“依照习俗,你要送岂止是这个。”苏枕流拨弄棋子,落下步,道,“记得你那顶九凤冠上唯只可拆卸赤金尾羽簪,是该送给小辈儿郎。”
晏迟总算知道他是为什来,却假装什都没有听出来,顺着说下去:“娘家那边人少,哪有什小辈。”
他指下白子动,断黑子气,将内中死棋提
晏迟回忆下形制,他其实所知也不多,只在前朝诸位凤君画像中见过,正跟东吾说话时,明德殿外面便又有人禀报过来。
苏枕流跨入殿门,坐到靠屏风椅子上,撑着脸颊望去,道:“看你神情,果然你先知道,方才跟还跟他们仨说,收副新叶子牌,让他们过来陪晏千岁玩儿。”
“你除吃喝玩乐,还会什?”不等晏迟回答,东吾先回他句,他不会中原博戏,无论是双陆、围棋、象棋、叶子牌,还是投壶、飞花令、射覆,他学七八种博戏,也都只是泛泛,并不大上手。
“噢?”苏枕流笑眯眯地看着他,“只会玩乐,那你在玩乐上可都比不过,你要是想解闷儿,还得去马场滚遭,那种浑身尘土地方,你要带着晏迟去吗?”
东吾被他说得噎下,随后那边又有人登门,正是被苏枕流叫来那三个,先进内室依次拜礼恭贺,才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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