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玄抬起手，在他
手背上慢慢地写字：
“大魔头？”
余烬年忍不住唇边笑意，贴着他耳畔小声道：“习惯就好。”
————
松木小楼旁边有
座竹苑，是闻人夜初来时修建，正好留给
余烬年和王墨玄居住。
“看来
注定要耽误你。”
江折柳这句话是对小魔王说，语气平和淡然。
闻人夜恰好走到他身前，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眼桌上喝半药碗，俯身道；“苦不苦？”
“嗯？……唔……”
还是这个突如其来喂法。江折柳被他塞块甜得发腻果脯，慢慢地嚼半天才咽下去，又喝口茶，道：“你这样做……”
不定能听懂。
余烬年啧啧两声，伸手给他诊脉：“全修真界都知道祝无心死，你还拿走凌霄剑，怎
样？有复出想法？”
“没有，还想多活两日。”
“江前辈还算有自知之明。”余烬年细细地探查着脉搏，将丝灵力导入进去，越探得周全，脸色就越来越奇怪，他思考片刻，道，“你……”
江折柳做足心理准备，心平气和地道：“怎样？”
只不过由于江折柳身体原因，余烬年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松木小楼。他坐在旁边，看着小哑巴恭恭敬敬地跟江前辈下棋，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弈，你来往，纵横捭阖，却静寂得连句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棋子敲击棋枰清脆响动。
王墨玄不能说话，江折柳又冷淡寡言，他们两个就是下得再精
小魔王翘着无形大尾巴等夸奖，像只愉悦眯起眼狼狗。
“……剩下半碗，就更喝不下去。”
闻人夜：“……”
他骤然沉默半晌，气得磨磨后槽牙，然后凑过去凶巴巴地亲他下，气势非常吓人，质疑得充满反派气息：“怎惯得你娇里娇气。”
旁余烬年看得津津有味，眼疾手快地捂住小哑巴眼睛，低声道：“别看，会儿就要非礼勿视。”
余烬年转头扫眼门外，看到闻人夜跨步进来，话到嘴边又压回去：“还好。”
“若是没有复生石，你现在早就魂归天地，真灵消散。”余烬年从储物法器中掏出支笔，贯通灵力，在纸张上写个新方子，“没办法，就是养着，养得越好活得越久，要是闻人尊主能给你养得毫无挑剔，也许真能活个很久。”
江折柳看出他前后异样，知道他有些话不能当着闻人夜面说，便问道：“长命百岁？”
“百年啊……”百年对于修行者来说，只是匆匆弹指瞬。余烬年握着笔杆看他眼，“再好也有些勉强。”
江折柳并不失望，这是预料之内。但他注意到闻人夜走过来步伐猛地顿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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