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看着他道：“
连荆山殿还没踏出去过。”
“魔界风大。”闻人夜下意识地道，“很多尘沙，吹痛
你怎
办？”
江折柳静默地听着，估摸自己在他心中比纸糊
还不如。
但闻人夜很快就意识到对方不愿意听自己这句话，便道：“你现在好
些，可以陪你出去看看。”
“圈着？”江折柳放下书，准备跟年轻恋人理论理论，“身体已经好多，余烬年和贺檀治好断裂经脉和虚弱神魂，可以重新修行。说这些话，你能不能听进去些？”
个是身体不好，个是脑子不好，连病情都没得交流。
简而言之，目前状况就是，他们彼此都想为对方治病，双方冲突要就来源于小魔王幻觉与现实对撞，要就来源于江折柳思考对策时不可避免担忧。
直到他手中书很久都没翻页。
闻人夜气息纠缠上来，他靠近自闭小柳树，注视会儿书，低声问道：“明心术？”
这次不是包着正经书皮通俗话本，而是真修真界典籍。
说说？”
小魔王动作滞，紫眸幽幽地看着他。
江折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有些过分，他想到对方八十年幻觉，和如今难以自拔、意孤行，只觉得非常难受。
但他并不想跟对方吵架，也不想让闻人夜伤心，便缓和下语气，安抚地解释句：“没事，你别往心里去。魔界挺好。”
这句安抚有失水准。但江折柳心情不佳，暂时也想不好更有用话，只是就着他手喝完药。
小魔王静静地盯着他，半晌才道：“所以，你要离开吗？”
江折柳：“……”
他虽然知道小魔王病得厉害，但觉得对方只是太沉浸于幻觉，
“……嗯。”江折柳道，“人族修士用来稳定道心种常用术法。”
“……你刚刚说，是真？”
江折柳抬起眼眸，看着对方，没有直接回答。
小魔王低下头蹭他，用坚硬、血纹发烫魔角磨蹭他额头。他手顺顺散落下来雪发，将冰凉冷润发丝捋平在指间。
“你想离开魔界？”
他点着烛台看书，旁就是今日才刚刚重新发出剑鸣凌霄剑。闻人夜就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室内陷入寂静，沉默很久很久。
江折柳看不进去书，但他强迫自己静气凝神，在略微模糊记忆中寻找可以稳定道心方法。闻人夜不知道在想什，他手就放在床边上，衣衫还未褪，也没有要陪他睡觉意思。
气氛有点僵持。
自从江折柳醒过来之后，局面就变得很奇怪，闻人夜心想治他病，他也满脑子都是小魔王道心和幻觉问题，互相之间总是有些需要调解矛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