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会那难讲话。
江折柳被他抱着,对方情绪从魔躯消弭后就直很低落,到现在也没能缓和得下来。
他抬手捋顺小魔王发丝,摩挲着对方血纹发烫双角,道:“带你来这里……是考虑不周,造成这危险局面。”
闻人夜道:“……不怪你。”
“知道你不会怪。”江折柳微笑着打趣,“但下次能不能轻点,咬得好痛。”
闻人夜神情非常严肃,有点隐隐忐忑,把这件事当成件很重要事情对待,等全都上药,愈合得差不多,他才低声开口道:“那时……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江折柳注视着他,思索着道:“倒也没有,就是有点像……”
“像?”
“像狼狗。”
江折柳看着他眼睛,客观评价道:“饿极,饿疯眼,什都不想,只想着吃那种。”
江折柳被他抱进马车。
别说不明真相张慎行,连深知两人关系常乾都要看傻。
小蛇盯着江折柳薄衫上染血,看着他被戳出血痕白皙手背,觉得自己拳头都要硬,要不是打不过小叔叔,他差点就开口质问怎回事。
但蛇在魔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常乾深深地吸口气,撂下车帘,听到江折柳指路声音。
还好,听起来不是特别虚弱。常乾转过身,攥住缰绳。
闻人夜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伤痕边缘:“原来这还有下次吗?”
嗯?这话怎听起来怪怪。
江折柳按住他爪子,本想再跟他说点什,但不知道为什,碰到对方就觉得很困,眼下被这人圈在怀里抱这久,他实在困得厉害,说话都有点乱,只好放弃整理思路做法,而是靠进他怀里
闻人夜自觉理亏,低头抓着他手腕,自己在那儿闷闷不乐。
“不过还是想知道,”江折柳注视着他问,“你是怎清醒过来?”
他不觉得自己安慰在那个时候有这大作用,他总感觉还有别因素,只是这个因素他无法捉摸,时没能领会。
“没有记忆。”闻人夜道,“不知道自己做什。”
看来是出于无意识状态。
魔马声嘶鸣,平稳而迅捷地驶离原点。
蹄铁声阵阵,雨滴穿林打叶。闻人夜坐在江折柳身畔,剑眉锁得很近,低头给他涂药。
马车上备着各种灵丹妙药,是临行之前余烬年准备,医圣阁下治这俩人也治许多年,都要治出感情来,送东西也都很好,有些替小哑巴报答闻人夜意味存在。
药膏冰冰凉凉,被闻人夜指腹触上脖颈伤口,缓慢地涂抹均匀,大概只过几个呼吸时间,深深咬伤就肉眼可见地愈合许多。
江折柳动不,被他环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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