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想到此处，心头
动，若是他能先从小皇帝那里旁敲侧击问出今年
殿试考题，再透露给杜谦仁或郭九尘，势必就能获取其中方对他信任，还能引起另方不满。
箭双雕！
顾悯心中有
盘算，后日就是殿试日子，如今小皇帝对他宠幸颇深，如果小皇帝今晚召见他，他可以令小皇帝龙颜大悦，那从小皇帝口中套出殿试考题相关信息，也不是不可能。
顾悯出神地想着今晚计划，不知不觉中已进揽月斋大门。
正准备进屋，没想到顾悯刚抬起只脚跨进门
顾悯淡淡道：“吴先生已经把他要说话都告诉
。”
江水平瞪大眼，惊讶地问：“什
时候事？怎不知道？”
顾悯把手伸进自己衣襟，从里面拿出来张纸条。
江水平看到纸条皱眉略思索，恍然大悟地拍大.腿，“街上碰到那个老头儿！说怎大街上那多人不撞，偏偏就撞你身上！”
顾悯没理会大惊小怪江水平，展开纸条，边走边看，纸条上面说，查到此次春闱，郭九尘和杜谦仁都收考生贿赂，帮他们在科考中作弊，或许可以利用接下来殿试结果，来离间郭九尘和杜谦仁关系。
儿恐怕要吃不兜着走。
可令他们意外是，那被撞锦衣卫大官，非但没有骂那老头儿，反倒关心起他来。
顾悯把老头儿扶稳，“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头儿忙不迭点头哈腰道：“没事没事，对不住官爷，小老儿老眼昏花没看清路，官爷别见怪！”
顾悯温和地笑道：“没事就好，路上人多车多，您走路小心点。”
顾悯看完便领会这张纸条说是什意思。
东厂和内阁都参与这次科考舞弊，收银子卖试题，谁给银子多，谁就能高中。
但问题是，殿试三年次，状元却只有个，若是落在某个贿赂杜谦仁考生头上，便会叫其他人知道，杜谦仁权势比郭九尘更大，那以后投靠杜谦仁人便会越来越多，实力迟早远超东厂，反之，东厂亦然。
就像是两条实力相当狗抢块大肥肉吃，若是做不到均分，必生龃龉。
殿试考题般都是由内阁预拟，再送呈皇帝选定。
老头儿有些惧怕地瞟着顾悯，像是不敢相信锦衣卫会这好说话，赶紧低着头趁官爷没发火前麻利地溜。
顾悯目送那老头儿走远，突然转过身对江水平道：“回宫吧。”
江水平愣住：“啊？这就回宫？”
顾悯“嗯”声没解释，脚步不停回皇宫，终于在皇宫外面甩掉那两个路跟踪他们锦衣卫。
等快要走到揽月斋宫门口时，江水平这才终于把憋半天话问出口：“不是，吴先生都没见到，你怎就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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