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荣呆呆地眨眨眼,“曲、曲、曲突……突什、什?”
百官席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堂堂状元,竟然连曲突徙薪这个成语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考上状元?
沈映似早有预料陈子荣答不上来,无所谓地笑笑,继续问:“朕再问你,你这文章里写张咏、黄霸,又是何人呐?”
陈子荣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是什处境,看见皇帝笑只觉不寒而栗,声音发颤:“张咏……黄霸……”
沈映把考卷扔在桌上,拍桌子,扬声道:“曲突徙薪你不知道也就罢,张咏黄霸是你自己写在策问里,可你连他们两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这篇策问是你自己写?陈子荣,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殿试上作弊,欺瞒于朕!”
仁去,甚至做好让冯季平以死明志打算来把事情闹大,逼得皇帝不得不查给考生们个交代。
可没想到小皇帝会这痛快地下令彻查,就好像,他已经猜到真相是什样,想看唱戏人,要怎把戏接着唱下去。
这让顾悯不得不怀疑,之前小皇帝昏聩无能,到底是真,还是只是装出来迷惑别人?
顾悯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皇帝出神,直到沈映开口让直跪着榜眼和探花先起来退下,顾悯才回过神顺势扭头往过道中扫眼,发现探花郎谢毓退下去之前,也悄悄抬起眼睛打量皇帝眼。
谢毓眼神里有着和其他人样疑惑,并且还似乎多分钦佩。
沈映不禁怒由心起,这些个贪,,g污吏,竟胆子大到敢把手伸到科考上来,愣是把个草包包装成状元,是把他这个皇帝当傻子糊弄吗?岂有此理!
陈子荣自觉大难临头,腿脚软,瑟瑟发抖地跪倒在水缸里,好像乌龟样把头给缩回去,自欺欺人地以为好像这样就没事。
新科状元作弊已然是事实,负责此次科考礼部*员难辞其咎,立即齐刷刷地离席跪地,礼部尚书带
顾悯眸光立即冷下来,喉间像憋口气堵得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膈应。
大约过两刻钟,去取考卷内监回来复命。
陈子荣作答殿试策文呈到沈映手上,沈映先把考卷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看,指着像死猪样睡在台下陈子荣道:“怎,状元郎酒还没醒吗?来人去搬口水缸来,帮状元郎醒醒酒!”
太监们从外面搬来口大水缸,几人合力把陈子荣从地上拖起来扔进水缸里,陈子荣被蒙头盖脸凉水激,酒立即醒,挣扎着从水缸里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还不知道发生什事,神情片茫然好像在做梦样。
“状元郎,朕且问你,”沈映只手拿起考卷,看两行问道,“曲突徙薪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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